在遠處觀戰的一男一女一時間都是一臉驚訝。
“嘖嘖,這一刀倒是有點東西,你教的?”
身穿拖鞋短褲,模樣有點猥瑣的中年男子笑著問道。
一旁的女子嘴角微揚,卻沒有回答,視線一刻不離場上那渾身鮮血的年輕人。
“也幸虧這小子運氣不錯,最後關頭能領悟突破,這一戰過後,突破二品應該沒有問題。”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卻猛然間回頭,望向戰場的另一邊,一臉大驚失色,不可思議。
而旁邊的幕煙塵已然不見了身影。
……
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這一拳竟然打空了?可他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怎麼可能躲得過?
在最後時刻,在男人拳頭幾乎就要碰到顧晨夕鼻尖的時候,顧晨夕以一個極其怪異的角度堪堪躲過。
差一點,就差了永遠。
男人緩慢轉過身,全身本該燥熱的他卻是感覺一股冰涼,脖子上的冰涼,他忍不住的摸了摸,是血。
他慘然一笑,望著靠雙手撐刀才勉強沒有倒地的顧晨夕,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其實……我沒有……想殺……他。”
說完,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那一刀直接抹過他的脖子,一刀封喉。
顧晨夕一直沒有著急使出秋水,因為他知道,這種生死決鬥,勝負往往就在那一瞬間。
如果從一開始就使出殺手鐧,最後倒下的一定會是他。境界的差距在那裡擺著,就算是藉著秋水,一時佔得上風,可越往後優勢就會變得越渺小,甚至變得完全沒有。
“秋水”是決勝的關鍵,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顧晨夕就絕對不會使出。
他在堵,拿生命賭那一刀,好在最後賭贏了。可他並不開心,依舊面無表情,甚至有些茫然。
沒有大仇得報的欣喜,也沒有絕處逢生的慶幸,一切都沒有。
仇是報了,可報了仇又能怎麼樣?已經離去的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他能開心什麼呢?
男人臨死前的那句話他聽見了,雖然模糊不清,但他還是聽出來了大致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