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顧晨夕破天荒的笑了。吳小北也笑著。
“你說的警察呢?”
“哪有,根本沒有這回事。”
“哦?沒看出來,小夥子挺機靈啊。”
吳小北傻傻笑著,“我媽也這樣說。”
“你怎麼惹到那群人呢?”
“沒啥,有些事避無可避,總要來的。”顧晨夕深沉道。
“那個,你流鼻血了。”
“……”
“也就是今天點背,他們人多,不然,絲……”
“別逞強行不行,又扯到傷口了吧,活該。”吳小北沒好氣的說。
顧晨夕當然不服氣,豪氣十足的說:“你別不信,就哥們這身體素質,單挑他們哪個不是亂打?”
“是是是,你最厲害行了吧,”
“那是當然。”
“那個,你後腦勺流血了。”
顧晨夕看著遠方,假裝沒聽見。
“去醫院吧,你傷得好重,要及時處理,不然……”
“不用,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外傷何足掛齒?。”
“那個,你鼻血又出來了。”
顧晨夕狠狠的擦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往前走去。
走了好長一路,顧晨夕扭過頭輕輕問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嫌髒?”
顧晨夕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屬實是太髒了點,從上倒下還沒有一處是乾的,這模樣說乞丐都有點言輕了,“難民”一詞更為貼切。嫌髒才正常。
吳小北卻只是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髒了就洗唄。”
衣服弄髒了就洗唄,多大個事?吳小北不以為然,卻不知顧晨夕的嘴角微微上揚。
或許顧晨夕自己都不知道。
雨不知不覺的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不遠的天空上還掛著一道彩虹。
吳小北攙扶著顧晨夕,兩人一起一瘸一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著,時不時笑著,時不時一人吼叫著,一人臉紅著道歉。
明明只是初見的兩人,卻如同相識好久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