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梨花戲班。
順著三角街街頭駛去,在拐角處相連便是可以進去光明大街。
封永長剛路過拐角便聞到一陣面香味,這是七婆面記的攤位,架著簡陋幾根竹竿支撐著,上方和兩邊有帆布擋著,這帆布是遮風擋雨用的,兩邊的帆布比較新,估計是天氣冷了,風大了,臨時加上的。
地方不大,也就四五張桌子,此時已經坐滿了客人,帆布棚後是一間房子,門口不大,看著比較狹窄,這是七婆一家居住地方,自家門口擺著麵攤,也算是自食其力。
聞著香味,封永長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一想也是,從中午在家喝兩碗粥,到現在整整六七個小時過去了,一個整天折騰下來,鐵打的也會累和餓。
想著回程也得一個多小時,估計家裡也可能沒留飯,想到這裡,封永長找了個空位,把車停好。
下了車,便進了帆布棚,煤峰爐上是一個煮麵的大鋁鍋,湯水在鋁鍋裡翻滾著。
七婆是一位五旬的老婆子,多年來的貪早摸黑,日曬雨淋,臉上的面板黑黝黝的,皺紋就像褶皺的皮料。
見封永長走進來,便熱情的招呼一聲:“小哥想吃點什麼?”
封永長看了翻滾的湯水說:“豬雜湯麵。”
“好咧。”七婆也爽朗,手上嫻熟的動作就像落花流水一樣。
手上一抓一放,如蜻蜓點水一般。
進了帆布棚的封永長,掃視全場一眼,沒有多餘的空桌子,只能跟別人一起搭桌。
選了一張空著兩個位置的桌子,另外兩個位置已經坐著人,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封永長坐下的時候,善意的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畢竟能坐同一張桌子也是緣分。
兩個女孩,一個和善的回了封永長一個微笑,一個正低著頭吃著面。
封永長目不斜視,但剛坐下來時掃了兩人一眼,她們衣著鮮麗,手上還有銀飾物,看起來不像農家子女。
封永長也沒多想。
沒一會,七婆便端上面來了。
早已飢腸轆轆的封永長,也沒客氣,毫無形象的大口吃面。
還別說,七婆面記能開這麼多年,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麵條比較勁道,湯味濃郁,同時飄著湯中青菜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