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封永長滿面憂愁,重重地皺著眉頭。
“封大哥,你倒是說啊!怎麼回事?”李寬堂一臉焦慮催促。
封永長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才把去醫院和封小順的情況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聽完封永長表述,李寬堂也是一臉沉重,他和封永長以兄弟相稱,一直把封永長的兒子當成自己的親侄子,如今見封永長面臨這樣的困境也是糟心不已。
想了想,李寬堂咬咬牙,站了起來。
封永長還在沉默中,見李寬堂突然站起來,也是一愣。口裡嘟囔:
“李兄弟......這是......“
只見李寬堂沒說什麼,進了房間好一會。
坐在梨花木太師椅的封永長如坐針氈,內心甚是不安,同時,也有三分期待。
......
過了一大會,見李寬堂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捆用報紙包著的磚塊狀的模樣。
封永長心中一動,似乎是......
李寬堂把手裡的報紙包遞給封永長說:“封大哥,我多沒有,這一萬五,算是我一點心意。”
封永長滿臉震驚,嘴唇微顫,這是一萬五在這個年代就是一筆鉅款。
沒有生死之交,是不可能借出這麼多的。
封永長聲音哽咽,百感交集的說:“李兄弟,大恩不言謝,哥哥我記著你這個人情。”
李寬堂笑著說:“封大哥,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救了我爹媽,我都沒說什麼,如今這樣說,我只能說你俗了。”
封永長鬆了口濁氣,然後說:“這不一樣,一碼歸一碼。”
“做兄弟,在心中。”李寬堂右手握著拳頭,在胸口輕重不一的捶打了幾下,一臉認真的說。
封永長很感動,患難見真情,這兩天大大小小的朋友跑了不少,最多一個也就借個幾百幾十塊的,這已經算很好了,沒想到在李寬堂這裡,才能得到心靈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