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生很快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然後把手中的藥單遞給封永長說:“繳完錢,便可以去藥房拿藥。去吧。”
封永長再次道一聲:“謝謝醫生。”
便扶著封小順去繳費和領藥。
別說,又是一大包藥,手上沉甸甸,心裡更是沉甸甸。
父子兩人,也沒多說什麼,都是一臉沉重的離開醫院。
封永長的拖拉機放在白城第一人民院不遠的地方,跟著兒子兩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走一步,心裡就多一分難受。
啟動拖拉機,父子兩人登上車,車頭一轉,回家。
封小順望著路邊兩邊呼哨而過的田野,樹木,心裡是既難受又不甘,加上拖拉機上沒有遮風,秋風多了幾分寒意,不覺間,把衣服拉得緊緊的,不至於太冷。身體冷還能承受,心裡的寒意才是無聲無色,但卻入骨三分。
封小順側頭望向父親,這張剛毅帶著幾分滄桑側臉,加上眼角上幾條深淺不一的魚尾紋,原來不知不覺間,父親也在慢慢變老。
回去的路不好走,加上昨天那場雨,路上到處都是泥濘加汙水,人坐在拖拉機上,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坐著難受。
回到雞鳴村,封小順是被凍著嘴唇發白。
母親黃氏端著一碗熱開水給封小順喝下,才多了幾分生氣。
父親的精神不錯,他是常年開車的人,加上身體壯碩,這天氣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約過一會,爺爺才詢問去醫院的結果如何?
父親如實告知,全家人瞬間陷入了沉默,愁雲慘淡。
對一家人來說這是一個壞訊息。
母親和祖母連煮午飯都沒心情了。
封小順心裡堵著難受,默默的回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