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你還是在令郎的三週歲宴上吧,冉姐。”
遊船更高一些的地方,能夠更好地將大荒都城的繁盛街道盡收眼底,暗中所補下的防守護衛也非外層可比,而能在這裡走動的當然也不會是那些小宗派弟子,就是來自強大勢力或者荒山中的強大家族,也必須成為其中的佼佼者才行。
“是啊,自從犬子週歲之後,我夫君便常開始引導他修行,父子倆之間也是矛盾不斷,要一直安慰犬子,耽擱了些時日。”面對曦月郡主的話,佟言冉笑著回答道。
“才剛過週歲便開始修行了?”一旁的安璇長公主似乎有些驚訝,“曹卿未免也太過著急了,三週歲大的孩子怕是還不識字。”
“話雖如此,但我夫君卻一直說這孩子天資不高,更要勤加苦練才是,方才能在這大荒都城坐有一席之位,”佟言雪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不,今日我原本也想帶孩子過來的,可又被我夫君留在府裡,又是教書先生又是修行師傅指導的,還說是讓我好好放鬆一下。”
“當初父親也說過,修行一道只有勤奮不懈才能有所成就,”一旁的佟言宏低聲說道,“父親他也是這般教導我們的,就算是佟家人,也並非人人都有像王或兄那樣的天賦。”
“怎麼又說到我了?”王或回過神來苦笑一聲。
聽到這佟言冉不由眉頭微蹙,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也只是嘆了一口氣。
“不過言冉你還是勸勸曹卿,免得操之過急揠苗助長了,”安璇長公主還是勸導著說道,“就算是嚴苛如父皇也等我們五歲後才開始指導修行的,是吧成彥?”
“的確。”黎王走在最後顯得很是低調,簡單回了一句。
“不過成毅我倒是不大知道……”安璇長公主有些猶豫。
走在前面的邢王頓了頓才側過身子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一直在都城,早年我一直在都城之外的荒野,想要活下去的話……五歲修行,怕是晚了。”
望見邢王眼中的寒意,曦月郡主連忙說道:“抱歉殿下,我不是有意要提——”
“大家都知道本王的出身,又有什麼好避諱的?而且郡主方才也不過是隨意找話題開口,最終我們談到此處而已,本王還沒有那麼心胸狹隘到這種程度,”邢王搖了搖頭,頗為坦然地說道,“宴會剛剛開始,本王可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一個讓人不愉快的聲音,諸位請進吧。”
雲疏月看著眾人相繼走進這最為華麗的雅間,輕聲笑了笑才跨步邁入。
這無疑是一場皇族級別的聚會,邢王、黎王和安璇長公主不用多言,曦月郡主也是陛下親兄弟慶王的女兒,有著皇族血脈;王或是寧國公的兒子,已故皇后的侄子;雲疏月也是璟王爺的女兒;而佟家姐弟也是因為父親佟瑋常伴陛下左右,又是長公主的朋友才能坐在這。
就連衡夜侯都沒資格坐在這!當然,以他的性子,讓他來他也不會來的,而且現在看上去黎王好像也是同樣的意思,一副能不能趕緊結束讓我靜靜的樣子。
“最近的大荒都城可是越來越不安分了,”隨著所有人落座,擺上佳餚起舞奏樂,安璇長公主開口說道,“昆木組織一下弄出這麼大動靜來,我還以為父皇會為了安全考慮不舉行穀雨酒宴呢。”
“聽我父王說,陛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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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確實有這意思,只不過因為請柬都已經發出,一切都準備好了,沒辦法了才妥協的。”曦月郡主則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