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嗎?雲牙城有盟主在,哪裡會有什麼事?只不過最近逃難來的百姓倒是真不少,”那護衛手裡玩著銅錢,一邊思忖著說道,“但要說整個雲牙廊道之中,那就是綿谷南邊的刺刀幫,最近勢力一直在不斷擴大,甚至都有趕超血獸幫之勢。”
“超過血獸幫?太誇張了吧……”劉跛子皺著眉頭說道。
“真要說超過,那還是差了些的,但最近刺刀幫對血獸幫對挑釁倒也確實越來越多了,”幾個護衛之中也有一個年紀較大的看上去很老成的,眼中也同樣是深深的憂慮,“只要再加以時日,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雲牙廊道就是三足鼎立了。”
“盟主他怎麼說?”劉跛子悄悄走近,壓低了聲音說道。
“盟主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那護衛同樣用著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說道,“老劉你一會要去見盟主吧……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去問問。”
劉跛子微微點頭,隨即恢復了那副老油條的常態,笑嘻嘻地走進城門。
一進雲牙城,劉跛子和他身後的中年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被眼中的慘烈景象給狠狠嚇到了。
本來就泥濘而不算寬敞的街道兩旁,幾乎到處都是滿臉汙泥血跡的難民,到處都能聽見痛苦的呻吟,斷胳膊斷腿的殘疾也隨處可見,微微輕嗅都能聞到那濃濃的血腥氣息。
“刺刀幫的那群傢伙,真是過分!”中年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憤慨地說道。
“冷靜點,已經算錯了,你是沒見過以前幫派把整個莊子都屠掉的場面,”劉跛子雖然也很憤怒,但明顯他要更冷靜一些,“有了辭荒閣,還不至於再發生那樣的事;現在又有了雲牙城在,這些百姓還能有一個最後的庇護之所。”
兩個人都感慨著,一路走在大街上也和一些老朋友相互招呼著,直到走進劉跛子自己那間茅草屋裡。
“你就在這裡待著,我得去見一趟盟主。”劉跛子換了身黑衣,囑咐了中年人兩句後才再一次默默出門了,徑直朝著雲牙城最核心的府邸走去。
那是一座看上去無比簡樸的府邸,是那種很普通的在其他地方極為常見卻在雲牙廊道根本見不著的建築風格,只不過雕刻沒那麼繁雜,整體也顯得極為低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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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掛著一張門匾。
“延雪府……”劉跛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張門匾,心中湧起第一萬次疑惑,“盟主為什麼給自己的府邸取這樣一個名字?為什麼不直接叫褚府?而是用了單名一個延字,而剩下的那個雪......”
盟主的本名叫褚延,所以有個延字他也能理解,但這個雪字劉跛子卻只能自己猜測了。
府邸沒有安排守衛,劉跛子四下張望一下便悄悄邁進了府門,殊不知不遠處卻有兩人看到這一幕。
“一個拉馬車的,進了雲牙盟盟主的府門,正常人恐怕都不知道這是褚延府邸吧……”其中一精瘦漢子皺著眉頭說道。
“看著就是,我們刺刀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鬥。”一旁的青年則是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