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帶著喬通一進大帳,便看見昊宇面色通紅雙目赤腫地坐在床上,地上躺著曹月娥和那個丫鬟。
“世子爺,您這是怎麼了?”喬通又急又驚,幾步來到昊宇面前,半跪在地上仔細檢看。
昊宇搖了搖頭,並未說話。此時他只覺小腹欲裂,筋骨抽痛,渾身的面板幾欲爆開,真真生不如死。
“大哥這是……”昊軒看向喜寶。
“世子中了催情迷藥。具體何藥不得而知,但卻十分下作霸道。不過公子放心,這種迷藥慣來都不會傷人性命,待過上一二日便會退去藥性。只是這期間想要不受苦楚……咳……”喜寶後半句話又說不出來了,抵著拳頭乾咳了半日。
喬通也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自是知道喜寶的意思。可這地方……實在不便。
“二公子,您看,這可如何是好?”喬通轉頭看向昊軒。
昊軒倒十分沉著,低頭看了看暈在腳下的曹月娥說道:“你二人先把這兩個女人扔到女營後面的山坡上。至於大哥,就交給我吧。”
喬通雖不放心,卻也無計可施,只得和喜寶各提起一人悄悄出了營帳。昊軒則先站在原地仔細看了昊宇片刻,方才走上前去。
待喬通、喜寶再進大帳時,赫然看到一個白衣勝雪美玉無雙的靖王世子站在帳中。而床上則坐著個萎靡不振的鬍子大漢。
“大哥這衣服我穿著如何?”站著的“靖王世子”見他二人回來,便笑著抬起雙臂示展一圈問道。
“二公子,這樣……能行嗎?”喬通憂心忡忡。
“放心,這幾日我與大哥朝夕相處,他的舉止習慣我已經可以仿個八分。一會兒便是晚宴,屆時眾人都會齊聚西邊綵棚。喬通你正好趁此機會帶著大哥離去。
這西郊圍場離京城不過半日路程,到時候你看顧著大哥,快馬加鞭,定能在城門關閉前到達城中。這春獵也不過三四日便結束了,我且頂替一下。如若大哥好了,再速速回來換我便是。”
喬通一聽也只好如此,現下世子這般模樣,如果行差踏錯一步,這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好名聲可就毀之一旦。難不成還真讓世子娶了那個淫奔無恥的曹月娥?她也配!
……
說到曹月娥,便不得不說她那忠心耿耿的丫鬟翠竹。這翠竹飛奔回曹月娥的營帳時,正見一隊衛兵圍著帳子救火。好在火勢不大,幾下便被撲滅。饒是如此,也嚇得御林統領並工部尚書兩股戰戰,冷汗直冒。
這麼多貴族宗室,這帳篷又全是氈木所建,如若真著起火來,轉眼便是大禍。到那時,他二人這腦袋可就不是他們的了。
翠竹卻並不管什麼起火什麼大禍,她現如今只一門心思地想先找到他們家小姐。靖王世之事太過詭異,能逃過“夜夜心”之毒的絕無僅有,而她又是親眼看著世子被麻翻的。小姐和珍珠現在不知所蹤,這場火又燒得太過奇怪……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一路上繞在翠竹的腦子裡趕也趕不走,讓她越想越怕,越怕越急。故此一到曹月娥帳前,她也顧不得那火是不是全部滅了立時直衝進去。
大帳內黑煙瀰漫,到處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兒。氈圍已燒出了一個大洞,帳內一片狼藉。
翠竹一邊掩鼻乾咳,一邊摸索著搜尋,可半天未見曹月娥珍珠二人。這時帳內又是呼啦啦湧進一群工部的人來撤換帳圍修檢破損,幾下子便又把翠竹擠了出來。
“如何?你家主子可在帳中?”看著翠竹失魂落魄地出來,嘉泰郡主沉著臉問道。
翠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答道:“並沒有……如果不在此處……奴婢敢保證,定然,定然還在世子帳中!”
又來了!眾人搖頭。這丫頭今日怎麼就和靖王世子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