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方才還笑嘻嘻的臉,霎時間就僵住了,手中還拿著筷子準備夾菜的,現在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就是調侃兩句,用得著這麼唇槍舌劍的嗎!
周圍的氣氛都變得詭異了起來,誰也不敢去觸了攝政王的黴頭,只是剛才那些猜測的聲音愈發的大了,難不成,這個雕花木盒真有什麼問題?
“不說便不說,王兄何至於此?不過就是個木頭盒子罷了,哪至於大動肝火?”慶王有點看不明白了,沈明月這個女人到底有哪兒好?
這陣子晉王做出的那些混賬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他當然也都知道了。
“吃飯。”
蕭決的聲音低沉,還夾雜著些許不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凡有人說明月一二句不是,他便容易動怒。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沈旭日的婚事過去了數日,沈清瑩確實沒有再在丞相府周圍出現過,來是來過兩次,但都被侍衛攔下了,氣得她當街罵了髒口。
她心中就更是怨恨沈明月了,都是因為她!
歡姨娘看著沈清瑩瘦了一圈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當即抓住了事情的重點——那個雕花木盒。
第二天便起了個一大早,把之前經常支使出去辦事的人給叫了進來,讓他務必把這個盒子的來歷和主人都給查清楚,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攝政王送給沈明月的!
沈明月這幾日都在外奔波,根本沒有注意歡姨娘到底在搞什麼小九九,時間一久,她壓根兒已經不在意府上是不是有歡姨娘這個人,只要不作妖,什麼都好說。
夜色下,一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悄然地摸進了丞相府。
“你可確定事情是這樣?”歡姨娘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卻帶著欣喜。
那黑衣人十分肯定:“是,屬下一路暗訪,疏通了多重關係,才尋到關於雕花木盒的線索,隨之查到了那人的頭上。”
歡姨娘的眼神之中略有一絲貪婪:“備馬備馬,若此事是真,那沈明月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連那位爺都敢招惹,還轉身就想嫁入攝政王府,真以為天底下便宜都是她的?”
“主子,您……”黑衣人有些猶豫,看向了歡姨娘的肚子。
歡姨娘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有身孕,可不能這麼意氣用事。
“哎喲瞧我這腦子,都高興壞了!還是先備一輛馬車,現在就出發!天一亮,這好日子就到了!”
只要沈明月有事兒,晉王肯定對清瑩就沒那麼苛刻了!
可歡姨娘哪知道,她不辭勞苦的連夜奔波,激動得那是一刻都沒有閉眼,到了地兒了,人家是見都沒有見她一眼,甚至隔著簾子跟她說話。
不愧是沈明月那小賤蹄子瞧上的人,連點兒規矩也沒有!
但是歡姨娘不敢惹惱了他,只是再次問道:“公子,對我所說的,可有想法?”
半響,簾子那邊才有了動靜。
一個低沉讓人有點骨子裡生畏的聲音,從簾子那頭傳來:“那個盒子,怎會在那種場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