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聲‘轟響’,寬闊的街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掀起,無數碎石停滯在半空,在黑氣的操縱下,快如流星,只眨眼的功夫便貫穿了敵人的心臟。
天空彷彿下起血雨,殷澗的衣裙被染紅,冰冷的雙眸直勾勾毫無感情地看著前方,像是無止的深淵,釋放著令人靈魂震顫的恐懼。
虞家眾人看呆了這一幕,面前全是自己人的屍體,就這麼片刻的時間,死了足足六成以上的人。
而他們,竟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瞬間,體會到死亡的眾人都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殷澗舉起雙器,他們心知肚明,這一招揮下來,他們一個都活不成。
就在殷澗即將給予最後一擊時,兩個怒聲嘶吼而來。
“鳳殷殷!你給我住手!”
話落,虞家主和虞二爺衝了過來。
殷澗抬眸一瞥,見來的人還有元幸孟敘等人,就連鳳祁遙也被驚動了。
街上的慘狀可謂氣慘了虞家主,他指著怒罵:“鳳殷殷!你瘋了嗎?竟然如此對待我虞家的人,虞家可是百年世家!曾為鳳凰國立下種種功勞!你卻對虞家大開殺戒!你是想滅了虞家嗎!”
誰料殷澗卻道:“虞家不尊皇權,目無王法,就算滅了又如何?”
“你說什麼?”
虞家眾人驚呆了,這個鳳殷殷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竟然當眾說要滅了虞家?一個庶出公主,誰給她的資格說這種話!
殷澗心中冷笑,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她心知肚明。
虞家的人敢來瞭月齋找麻煩,定是受了這兩人的指使,他們趁著事情鬧大,再將剩下的世家叫來,就是為了給她定罪,虞家人明顯是覺得,一個小小的庶出公主,不足以壓過虞家的風頭,若真要定個是非對錯,其他人一定會站在虞家這一邊。
殷澗暗道此人愚蠢,淡漠地瞥著對方:“本公主近日身體不適,故閉關不出,你們趁此機會屢次暗中迫害瞭月齋,要置他們於死地,鳳凰國誰人不知瞭月齋是本公主的地盤,你們對瞭月齋下手,就是對本公主下手,身為臣民,不尊皇權,本公主要滅了你們虞家,有何不可?”
虞家主冷笑:“你少胡說八道!虞家可是世家,怎麼會迫害一個小小的瞭月齋?我看你分明是在找藉口,你有證據證明害瞭月齋的是虞家嗎?”
他們虞家人辦事最是小心,他自信絕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對方找不到證據,那就是誣陷!
殷澗聞言一笑:“你說我沒有證據證明你們虞家迫害瞭月齋,那你們又有證據能證明移平你們虞家的是我們瞭月齋的人嗎?”
此話一出,虞家眾人全都愣了。
說起來,虞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還真沒親眼看到是誰動的手,可他們都清楚,整個鳳凰國敢對虞家做這種事,且有這種本事的只能是殷澗的人,就算不是她親手做的,也絕對跟她脫不了干係。
殷澗繼續道:“我沒有證據,你們也沒有證據,那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和資格來找我瞭月齋的麻煩的?瞧你們剛才的架勢,分明是要血洗瞭月齋,本公主身為瞭月齋的主人,你們是不是還想血洗了我?”
“你!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