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殷澗起身，懶得在皇宮多待：“我累了，先回瞭月齋了。”
“我送送你吧。”
鳳祁遙跟在身邊，二人一路無話，走到宮門時，殷澗道：“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皇兄不必送了。”
“殷神醫，你若是想假扮成殷殷，最好還是改改這性子。”
突然的一句話，讓殷澗停下了腳步。
她回頭看去，鳳祁遙依舊是那副狐狸一般的笑容。
“你臉上的是人皮面具吧？做工不錯，我都看不出蹊蹺。”
“可你還是看出來了。”
鳳祁遙發出好聽的笑聲：“你的臉天衣無縫，可性格跟殷殷差得太多了，半年的時間，不足以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變化。”
這人倒是聰明，可惜他沒想到，這具身體真的是鳳殷殷的。
殷澗微不可查地笑了聲：“所以呢？二皇子要去拆穿我？”
鳳祁遙搖頭：“拆穿你對我沒有好處，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假扮成殷殷，真正的殷殷又在哪兒？”
“真正的鳳殷殷？早就死了，就在半年前被扔下鬼界的時候，至於我為什麼要假扮成她。”
“她給了我一份我無法拒絕的禮物，作為交換，我會幫她報仇雪恨。”
既然佔據了人家的身體，自然得做些什麼作為回報。
不光是為鳳殷殷，也是為她。
殷澗瞥著對方，語氣慵懶：“既然你不打算拆穿我，那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做多餘的事，若是給我惹了麻煩，我不介意多殺一個。”
鳳祁遙抖了抖身子：“你嚇到我了。”
說是嚇到，臉上的笑容卻一點沒變。
哼，老狐狸。
她轉身要走，鳳祁遙卻突然收起了笑。
“殷神醫，跟我做個交易吧。”
殷澗回頭看他。
鳳祁遙道：“我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