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呼吸一窒。
……
墨傾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她煩躁地皺眉,往被子裡一滾,須臾後,忽覺不對勁,睜開眼,又慢慢把頭伸出來。
床上就她一個。
但她身上換了條睡裙。
記憶是清晰的,墨傾仔細回憶了下,然後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她趿拉著拖鞋,去洗了個澡,換上一套居家服,才下了樓。
“你頭髮怎麼回事?”
客廳裡,剛上門的谷萬萬聽到腳步聲,回頭看時嚇了一跳。
此刻的墨傾,頭髮是白的,隨意披散著,多少有些唬人。
“叛逆。”
墨傾抬手理了下頭髮,坦然回答。
谷萬萬:“……”這都二十了,還叛逆呢。
而廚房裡,聽到墨傾聲音的江刻,手一抖,差點把剛煮好的醒酒湯灑了。
墨傾視線掃了一圈,定格在江刻身上:“你做什麼呢?”
“醒酒湯。”
江刻端著醒酒湯走過來。
他視線在墨傾身上停留一秒,旋即移開,直至走近時,才又重新垂眸看她。
她一頭銀髮,卻容顏猶在,許是穿著居家服,清冷氣質也被衝散不少。
墨傾拿起醒酒湯就瞧出了端倪:“你偷我藥方了?”
江刻挑眉:“沒偷,你親口跟我說的。”
墨傾仔細想了想:“我怎麼沒印象?”
最起碼,昨晚睡之前,她是沒跟江刻透露藥方的。
“今早,”江刻說,“你睡糊塗了。”
墨傾質疑:“說笑呢,我能在夢裡被人套了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