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和江刻訝然對視。
三十五年?
以陳壯的外表來看,撐死就三十歲左右,他說十幾歲才出來,加之給組織辦事三十五年,怎麼著也得有五十來歲了。
這人吃了防腐劑呢?
墨傾和江刻立馬想到了另一個吃了防腐劑的——遲時。
而這時,記錄員卻停止了記錄,忍不住吐槽:“越說越離譜。”
被記錄員這麼一提醒,墨傾和江刻用眼神交流,決定暫且不追問此事。
這裡是分部,不全是可靠之人。
江刻馬上換了話題:“說說,你犯了什麼錯,被賣給了沈娘,又為何對我們守口如瓶?”
“我……”陳壯又猶豫了。
可墨傾一抬手,陳壯哆嗦了下,嗓子乾啞地開口:“那一次,隊長帶我們去了一個鎮……”
江刻追問:“什麼鎮?”
陳壯想了想,伸長脖子:“叫青橋鎮。”
江刻眼神一沉。
墨傾稍有愕然。
他們倆的神情變化過於細微,乃至於陳壯壓根沒有注意到。
陳壯繼續說:“我們是去找一個叫殷林的男人的,隊長說,要從他這裡要一幅畫。”
“但那人看著一副書生樣兒,骨頭還挺硬,誓死不從。”
“隊長關押他一段時間,又折磨了一番。”
“隊長讓我定期給他注射一種藥物,但我有一次給忘了,情急之下給他注射了兩支,量不對,他直接瘋了。”
“本來這事沒人知道,但一年前,我酒後吐真言,被人告發,這才遭了劫。”
“我是被送給沈孃的。沈娘那瘋婆子跟組織的關係,我不是很清楚。在我身上做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段時間我一直渾渾噩噩的。”
“組織勢力強大,一旦我落入你們之手,我不說或許能保住一命,說了——”
說到這裡,陳壯似乎想到什麼極其恐懼的事,雙唇發白,瑟瑟發抖,整個人忽然大吼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