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邛安看著同僚們一張張鐵青的臉,心想:我已經盡力了。
他確實盡力了。
為了不打擊同僚們的自尊。
同時也為了維護一下墨傾。
然而,天意如此,無法改變。
“怎麼了?”
發現這些教授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龔光耀奇怪地走過去,拿過那一張試卷。
然後,龔光耀也沉默了。
此時此刻,眾人很想點上一根菸,來消化一下滿腔憤怒情緒。
而且——
他們也能深刻地體會到,梁緒之被墨傾“趕下臺”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了。
因為墨傾集體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
要多狠,有多狠。
“咳。”龔光耀打破了沉默,斟酌半晌,緩緩開口,“這個墨傾嘛,是有一點傲,但怎麼說,也是一可塑之才嘛。”
眾人:“……”
可塑之才個屁!
他們現在就想讓墨傾回孃胎重塑一下!
龔光耀忽然堵死他們的後路:“咱們倒也不至於跟一個新生計較吧?”
“……”
眾人一肚子氣,聽龔光耀這麼說,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
不計較?
怎麼不想計較!
何況,別的新生乖巧做題,遇到難解的只會懷疑自己能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