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被這一幕驚了一秒。
走過去,墨傾斜覷了眼地上的粽子,略有驚訝地問江刻:“你乾的?”
江刻眼睫輕抬,黑漆漆的眸裡,映著點碎光。
古怪的,墨傾被他眼神盯得心一軟。
江刻狀似輕描淡寫地說:“受了點傷,不過沒事。”
墨傾立馬問:“傷哪兒了?”
江刻將左手伸過來。
修長手指保持著鬆弛的彎曲,他面板偏白,襯得手背處兩道紅痕格外醒目。
墨傾:“……”
那是抓痕。
皮都沒抓破的那種。
墨傾伸手就去打他的手背,可他卻一翻手,露出了鮮紅的掌心。
墨傾的手停在半空。
掌心被割了幾道傷痕,或長或短、或深或淺,血是止住了,但跟那柔軟的掌心做對比,乍一看,是有些慘。
墨傾問:“怎麼弄得?”
江刻下巴朝車窗指了指。
墨傾這才注意到,車窗被砸出了個大洞,滿地都是碎玻璃渣,還有些落到了車裡。
墨傾又問:“還有別的傷嗎?”
“有。”
江刻微一側頭,露出臉頰靠耳側的一道擦傷。
“……”墨傾一掌又想落下去了,她忍了忍,憋出三個字,“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