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手指蹭了下鼻尖,爾後問:“跟這幾個吹嗩吶的學生有什麼關係?”
江刻說:“起床鈴聲很魔性,總有學生受不了,所以他們就跑湖邊發洩,以吹嗩吶的文明方式,問候那位讓他們飽受摧殘的前輩。”
“……”
墨傾沒接茬了。
素來會指點一二的墨傾,這次忽然沒了聲兒,江刻心裡升起一股古怪的直覺:“這位前輩,不會正好是你吧?”
墨傾沉默了幾秒,忽然說:“其實我嗩吶吹得挺好聽的。”
“……”
江刻微微一驚。
這下,輪到江刻沉默了。
可過了半天,江刻卻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這人怎麼回事。”
“嗯?”
“連學個嗩吶, 都得整個傳統出來。”
墨傾氣定神閒地接話:“太優秀了吧。”
“……”江刻無言半刻,“這學校還有一個傳統。”
“什麼?”
“每學期的起床聲曲目都是一樣的,但演奏人不一樣。”江刻說,“開學後半個月,學生會會舉辦一場面向新生的嗩吶比賽,誰贏了,就由誰來演奏。”
“是麼。”
“你去試試?”江刻問這話時,有點調侃的意味。
沒想到,墨傾興致盎然地說:“行啊。”
江刻:“……”
繞了一圈,江刻先將車開到一超市,陪墨傾買了些生活用品,然後才將墨傾送到宿舍樓樓下。
墨傾沒有急著走,瞧了眼手機的新資訊,說:“我向基地帝城分部申請了一間辦公室,安主任已經批下來了,最遲一週,我們就可以有自己的辦公室。”
像他們這種出任務的人來說,有沒有辦公室其實無所謂。
但是,墨傾一向追求——別人部門有的,我們部門也得有。
不管有沒有用,都得弄到手。
江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