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墨傾體內的“炸彈”,隨時可以引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頓了頓,戈卜林問:“如果墨傾狠心一點,直接把炸彈部位剔除,是不是可以不用受牽制了?”
宋一源用“天真”的眼神看了眼戈卜林。
他解釋:“這款微型炸彈是直接植入心臟的,可以跟心臟融為一體。暴力摘除的話,除非墨傾不靠心臟也可以活。”
“手術呢?”戈卜林問。
“一般的手術也不行。”宋一源搖了搖頭,眉目有些陰沉,“必須要傳說中的醫聖留下來的那一套手術刀,才可以將其取出來。”
“手術刀在基地?”
“手術刀在基地倉庫的名單上,但據我所知,倉庫暫時還沒存放手術刀。”宋一源看著霍斯和範部長,“所以說,你們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取出墨傾體內的炸彈,是嗎?”
霍斯唇線緊繃,解釋:“我們一直在找尋手術刀的下落。”
雖然是面對好友,但宋一源仍舊直接揭穿:“都找了一百年了,也沒找到,希望渺茫。”
宋一源是憤怒的。
打一開始,宋一源面對活生生的墨傾,就很難將墨傾視作異類。
何況,哪怕墨傾異於常人,她的所作所為,對國家、社會的貢獻,也遠超於普通人。
更遑論社會上那些人渣。
他仍舊記得墨傾訴說對過去所做之事時的驕傲。
這是一個英雄。
一個時代的英勇。
只是屬於她的那個時代,已經成為了過去,而在這個因她這一類人而活得和平、安定的時代,因不需要她的能力,所以開始防備她。
另一方面,作為曾醫療部門的一隊隊長,宋一源知道微型炸彈的威脅——
他無法想象,墨傾作為一個民族英雄入眠,百年後醒來時,卻要被迫植入這樣一個炸彈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