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在大好青春裡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人。
戈卜林算一個。
但,情有可原。
谷萬萬就不一樣了。
以前可以說是身體問題,現在嘛,只能說家裡錢太多了。
“還是天太熱,人都暴躁了。”谷萬萬說著,又搖起了蒲扇。
墨傾將腳放下來,端起茶几上切好的果盤,用牙籤串著往嘴裡送:“去基地上過班嗎?”
谷萬萬提起這個,嘴角微抽:“你們都不在,有什麼好上班的?”
當了三年的外編。
谷萬萬從未聽說過這麼混日子的部門。
新同志來了,不說歡迎儀式了,直接給了他一個空辦公室。
真夠可以。
墨傾吃著水果:“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
“從今天起,你被劃入江刻手下,聽他指揮行事。”墨傾又吃了一顆冰葡萄,才不疾不徐道,“順便,告訴你一個事。”
谷萬萬下意識皺眉。
心裡升起一股不祥預感。
墨傾說:“我跟令尊聯絡過一次,談了一下你體內的毒。”
“我不是沒毒了麼?”
墨傾把果盤一放,語氣不容置否:“我說有就有。”
“……”
谷萬萬的三觀有一點點裂開的跡象。
“你的身體被摧殘得太久,就不能繼續養尊處優地養著。正好——”墨傾語氣頓了下,掃了眼谷萬萬的穿著,“你也不是個養尊處優的人。”
“我是。”谷萬萬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