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司機。
前面,每輛車上都走下了幾個人,清一色的西裝革履,全是保鏢。
帶頭的,是阿羅。
走到車前時,阿羅手一抬,示意其他人止步。
然後,他找準墨傾的位置,來到車門旁。
車內沒開空調,車窗是敞開的。
“墨小姐。”
阿羅低頭、俯身,非常謙恭,臉上寫著“有求於人”四個字。
“不是來找茬的啊?”
坐前面的宋一源,將手肘搭在窗沿上,微微探出頭來,笑得溫文爾雅。
阿羅忙道:“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宋一源手一指,“怎麼搞這麼大陣仗?示威給誰看呢?”
阿羅身形微僵,趕緊道歉:“抱歉,是我過於心急了。”
說完,他趕緊直起身,朝保鏢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開車退開。
等前後的車都挪開後,阿羅又一次俯下身,恭敬地喊:“墨小姐。”
墨傾疊著腿,在看書,眼皮都沒抬一下:“何事?”
“可否求您救楚小姐一命?”阿羅低聲下氣道。
墨傾悠然反問:“她這毒,不是死不了嗎?”
阿羅面露難色。
墨傾當然能猜到,嗤笑一聲,眼眸輕抬:“依葫蘆畫瓢,給她扎針了?”
阿羅表情一僵,嘆口氣,直言道:“昨日扎針後,楚小姐就渾身起疹,瘙癢難耐,中西、西醫都毫無辦法,墨小姐,只能求您了。”
昨晚,他找了箇中醫,指明瞭穴位,讓人針灸,可兩針扎完,楚泱泱並未出現效果。
半個時辰後,楚泱泱就開始起疹子,渾身瘙癢,把自己抓成了個血人。
這一晚,他們將楚泱泱送去了就近的三甲醫院,可點滴打了、藥吃了,依舊毫無效果,中藥也服用了,也是那樣。
辦法用盡。
折騰了一晚。
最後,在溫迎雪的提醒下,他們只得來找墨傾。
墨傾看著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