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和江刻看了眼,沒有叫他進來。
“塗鴉講了個什麼故事?”墨傾曲著腿,坐在個小板凳上,直入主題地問。
雨後的木屋,幾乎被澆透了,木板散發著黴味兒,還有一些混雜其中的異味兒,比上次來這裡更讓人難受。
事實上,還不如像戈卜林一樣,待在木屋門口呢。
江刻沒說話,從衣兜裡掏出個筆記本,擱在桌面,然後翻開兩頁,就將其推到了墨傾前面。
他道:“你看。”
燭光昏黃,加上一盞煤油燈,光線依舊很暗,所以江刻舉起手電筒,用光束給墨傾照明。
墨傾拿起筆記本:“你畫下來了?”
“嗯。”
記錄下來的,總比腦子記憶要可靠。而且,江刻怕錯過一些細節,日後可以好好研究。
墨傾開始瀏覽塗鴉。
雖然殷林的塗鴉很簡陋,亂七八糟的,但江刻上次的畫家沒白當,不僅將起復刻,還適當地填充了一下。
塗鴉的表達頓時連貫了。
墨傾憑藉自己的理解,和塗鴉旁的標註,嘗試將這些塗鴉表達出的意思連線起來。
起初,是一夥人闖入殷林的家,將殷林關押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審問殷林關於“墨小姐”的一切。
那時,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挨不住酷刑,所以將太爺爺說的關於“墨小姐”的故事,都跟審訊者說了。
從他的故事裡,那群人得知他太爺爺畫過墨小姐的肖像畫,於是讓他交出來。
可畫早在一次洪災中被水沖走了。
之後,他們又強迫他將“墨小姐”的畫描述出來。
到這裡,他意識到不對勁。
因為“墨小姐”是百年前的人,想必早已不在人世,這些人為何要搞清楚“墨小姐”的長相?
於是他在描述畫像時,並沒有說實話。
在交代完一切後,他又被關押了一段時間。
當時他已經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在他以為會死在那裡的時候,那夥人忽然給他注射了一管藥劑,然後就把他放了。
墨傾看完,將筆記本放下,狐疑:“這就是他變瘋癲的原因?”
“應該是。”江刻說,“我打聽過,他確實是在消失一段時間後,才忽然變得瘋癲的。不過,那時就他是獨居,無人發現。”
墨傾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