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許中遠打量了眼墨傾。
墨傾沒吭聲。
頓了頓,許中遠繼續說:“但是,一院素來瞧不上九院,只准陸教授帶一個助理過去。”
“哦。”
“你想啊,以你對除瘴儀的瞭解,加上陸教授對你的器重,他不帶你帶誰啊?”
許中遠語氣酸溜溜的。
不過,他打心底認為——“江默”是後臺夠硬。
然而,墨傾的關注點卻在別處:“如果跟一院合作,研究室什麼時候轉移?”
“那說不準。”許中遠說,“得看他們辦事效率。”
“哦。”
墨傾木木地應了一聲。
坐在對面的許中遠,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提到“去一院”,她隻字不提,卻以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糊弄,恐怕她自己早就聽到訊息了吧?
“去一院啊,真羨慕你。”許中遠說。
“定了再說。”墨傾漫不經心地說。
許中遠:“……”
墨傾隨口一問:“一院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許中遠心道一聲‘明知故問’,冷笑著。
他面上仍是不露聲色:“九院的人,誰不想去一院?不,準確來說,一院以外的研究院,你去問一聲,誰不想往一院裡鑽?”
許中遠又說:“九院的招聘標準,你知道吧?但在一院的人,你這樣的簡歷,他們瞧都不會瞧上一眼。能去那裡的,起碼在別的研究院有五年工作經驗。你這樣的……”
許中遠沒把話說完,給了墨傾一個眼神,讓她自己意會。
奈何,墨傾想的是“期限”問題,沒有get到。
服務員將兩杯飲料端上來。
墨傾主動伸出手,接過了許中遠那一杯,然後才遞給許中遠。
她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