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緒之心胸狹隘,心術不正,容易走歪門邪道。”墨傾眉一挑,“要不,你拜我為師?”
溫迎雪像是聽到了笑話,笑容漸深,倒也不嘲諷,只道:“待你有他這般的地位和成就再說。”
“那晚了。”墨傾說,“得排隊。”
她口吻戲謔又玩味。
像極了開玩笑。
不過,溫迎雪卻留了一份心,衡量她這玩笑背後,可有一兩分是真的。
但,無所謂。
“拜師一事中斷,想必梁緒之的村長之位也難如願。”溫迎雪慢條斯理地說,語氣溫柔,“這次我服輸,下次見。”
她越過墨傾,往前走。
“等等。”
墨傾揚眉,叫住她。
溫迎雪回過身。
墨傾晃了下手中的奶茶:“哪兒買的?”
目光一掃而過,溫迎雪收回視線,緩步往前走,聲音飄來:“我帶來的。”
墨傾又喝了兩口奶茶,把瓶蓋擰上,然後沿著這條道一路往下。
一樹梨花靜靜綻放,花開滿天,兩道身影,一上一下,漸漸遠行。
*
招待所。
戈卜林搬著一張小板凳,坐在門口,正在跟他的好基友澎韌煲電話粥。
墨傾走近時,正巧聽到他們在談澎韌養的一盆綠蘿長了兩片新葉子,她揉了揉耳朵,站在戈卜林面前,打量著他。
戈卜林發現了,將手機一捂,疑惑地問:“有事?”
“你要跟澎韌出櫃的話,可能得先討好一下澎忠。”
戈卜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跟澎韌出櫃?”
墨傾挺實在地說:“因為,看起來很像。”
“……”
“你不用在意,早在一百年前,這種事已經不稀罕了。”墨傾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
戈卜林明白過來,嘴角微抽,把跟澎韌的電話掐了,然後從小板凳上站起來。
“你們倆一出門就消失了一整天,這裡誰都不搭理我,我跟誰說話去?”戈卜林氣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