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三又補充道,“只是禁止她回村而已。村長託人定期給她匯款,資助她上完大學。她一直沒再回來,之後的事,都不清楚了。”
墨傾問:“聽說村裡年輕人都很佩服她?”
“好像有這麼回事。”張三頷首,“我們村裡的人,懂中醫,都是從事這行業的,有人脈有發展。她天分很好,卻毅然決然選擇了西醫,拋棄了最便捷的道路。”
墨傾又問:“老人呢?”
張三沉默了下,才說:“他們覺得她傻。”
放著一條康莊大道不走,偏要走崎嶇的小道。
確實是傻。
“有一處不合理。”江刻陡然出聲,“夏雨涼以前是莽撞的性子嗎?”
“不是。她一向乖巧懂事。”張三搖了搖頭,“因為自幼沒了父母,她懂事很早,從來不給人添麻煩的。”
江刻問:“那她怎麼會忽然闖入禁地?”
“……”
張三一驚。
這一點,他倒是沒想過,當初出事時,也沒人去問。
當時誰都知道夏雨涼崇拜醫聖,所以見到她闖禁地,又被抓了個現行,沒有一個人追根刨地往下問。
因為,不用問。
她一個小女生,因崇拜醫聖,想去禁地看醫聖留下什麼,需要理由嗎?
墨傾單手支頤,斜眼瞧著江刻。
江刻繼續問:“會不會是,有人教唆?”
“你這麼一說,不是沒這個可能。”張三微微點頭,“大概是小孩教唆的吧。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她也不在了。”
事已至此,追究沒有意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個聲音——
“是梁緒之。”
幾人側首看去,只見谷萬萬踱步走過來,到門口時,跟沒骨頭似的,往門框上一靠,雙手抱臂,拽裡拽氣地看著江刻。
他唇一勾,誇讚:“挺敏銳啊。”
江刻沒理他。
張三望向谷萬萬,皺眉:“你怎麼知道?”
“這犢子覬覦村長的藥方,慫恿夏雨涼去闖禁地,大概想試一試禁地的防禦機關。”谷萬萬輕描淡寫地說。
張三問:“有證據嗎?”
谷萬萬不爽道:“我要有證據,能讓他囂張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