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是說,”墨傾頓了下,挺真誠地說,“你病死了,我會幫你收屍的。”
“……”
戈卜林臉色霎時慘白。
墨傾又說:“就算你渾身生瘡,我也能給你治好。結了疤嘛,還可以做醫美。”
戈卜林撓了撓鼻尖:“你不是神醫嗎,有了你,我還要靠醫美?”
“術業有專攻。”
“……”
戈卜林被她說服了。
走到一樓,戈卜林來到後門,跟在後院小廚房忙碌的葛村長打招呼:“葛村長,這麼早啊。”
“給你們做早飯。”
葛村長坐在柴火灶後面,頭也不抬地說。
他依舊戴著斗笠,斗笠下是一層黑紗,遮住了臉、脖子,手上戴著一雙手套,把人藏得很嚴實。
戈卜林看一眼,想到面板下的瘡,就止不住地戰慄。
“不用了。”戈卜林看了眼還未點火的灶臺,說,“不急著吃。咱們先了解一下村裡的情況。”
葛村長猶豫了下,點頭:“也行。”
雖然戈卜林有道士證,但一個把頭髮染成金色的年輕道士,看著就不靠譜。
沒準他的道士證是假的呢。
就為了坑他們的錢。
這兩個月來,他們病急亂投醫,什麼“高人”都請過,但是辦了一場又一場的法師,籌了一筆又一筆的錢,仍是沒任何效果。
五分鐘後,葛村長坐在一樓大廳裡,跟戈卜林講起事情緣由來。
至於墨傾,他一眼都沒看。
“我們村裡兩個月前開始出現這種怪事的。”葛村長在帽簷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都怪我那殺千刀的兒媳婦,死就死吧,死前還要詛咒我們。”
戈卜林追問:“詛咒?”
“可不就是詛咒嘛!她死之前,詛咒我們村,所有男的都會以見不得光的方式死去,長舌婦們口舌生瘡,以後葛家村會成為鬼村……這些,都一一靈驗了!”
說到最後,葛村長語氣裡有些驚恐,又裹挾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