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宋一源跟她打招呼,又覷了眼她的手,難免咂舌,“你還真是什麼都沒帶啊。”
“沒那習慣。”墨傾說得坦坦蕩蕩。
宋一源:“……”行吧,反正不指望她。
墨傾問:“有什麼動靜嗎?”
她指的是溫迎雪那邊。
“沒有。”宋一源搖了搖頭,“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今天上午,她還特地過來看了看井宿的情況,只談傷勢,沒有別的。”
溫迎雪這人城府有多少,墨傾窺知一二,能這樣也不算意外。
她又問:“多久可以出院?”
“期末考試前吧,醫生說他恢復得很好。”宋一源瞥了眼墨傾,又瞥了眼井宿,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反正一個都別想逃過考試。”
墨傾不知道宋一源有什麼好嘚瑟的。
畢竟,宋一源雖然不用考試,但天天被朋友出賣呀。
在認識霍斯和宋一源之前,墨傾還沒見過幾個賣朋友可以賣得如此理所當然的。
“宋老師。”井宿忽然出聲,偏了偏頭,抬眼看著坐一旁、寸步不離的宋一源。
宋一源問:“怎麼了?”
井宿說:“你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算你懂事。”宋一源活動了下肩膀,站起身,把手機往兜裡一扔,“你們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們買?”
因為墨傾的叮囑,以及她昨晚做的事,宋一源幾乎一天一夜沒閤眼,對井宿可謂是“永遠在視野範圍內”的呵護。
就連井宿上個廁所,他都要把門開啟。
得虧他們都是男的,不然很容易演繹成一個變態。
井宿不自在得緊。
宋一源也覺得窒息。
墨傾想了想,說:“煎餅果子。”
“行。”宋一源忙點頭,一扭頭看向井宿,剛想問,又搶在井宿前頭說話了,“你就喝粥吧,需要忌口。”
井宿:“……”
你一開始別問啊!
浪費心情。
雖然宋一源和宋江河是親兄弟,但井宿打心底覺得,宋一源和宋江河差遠了。
宋一源終於有機會出去放風,心情好得很,走出去的時候,若不是在乎形象,肯定會哼個小曲什麼的。
沒一會兒,病房裡只剩墨傾和井宿二人。
沒有宋一源這個活躍氛圍的,室內頓時陷入安靜,連走廊的腳步聲、窗外的說話聲,都顯得那般響亮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