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範部長對此不置可否。思緒一轉,他問墨傾:“為什麼向梁緒之動手。一、他沒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二、井宿應該被搶救回來了。你的理由是什麼?”
“我問你。”墨傾倚著沙發,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淡然抬眸,一字一頓地問,“你們會給井宿討回公道嗎?”
範部長默了幾秒。
他說:“按理來說,我應該回答你,會。但事實上,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職責範疇,所以我們會視而不見。”
墨傾又問:“那法律呢?”
範部長說:“法律會懲治真正傷害井宿的人。”
“梁緒之和溫迎雪呢?”
“只要他們夠聰明,大機率不會受波及。”
墨傾繼續問:“那我的選擇有問題嗎?”
範部長沉默了。
霍斯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眉毛差點抽筋了。
好傢伙。
把他的話全當耳旁風了。
不僅不乖巧老實,反而反客為主,朝範部長丟擲一大堆的問題。
她嫌身體裡的定時炸彈不夠危險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範部長說,繼而眸光一挑,友善散去了些,目光有幾分鋒利,“你的想法很危險。”
霍斯心一涼。
他忙道:“她整個行動過程,先是跟宋一源在一起,然後是沈祈,沒有落單的時候……”
“我知道了。”
範部長打斷了他。
霍斯的臉龐剛毅且凝重,唇線緊繃成一條直線。
範部長跟墨傾說:“我敬你有情有義,但你的所作所為,觸碰到了法律的底線。”
墨傾勾著茶杯手柄,輕抿了一口茶,眉頭微揚。
依舊看不出絲毫緊張、懼色。
霍斯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不過,”範部長的話鋒驀地一轉,“我們對你的要求,本就跟常人不一樣。”
霍斯聞聲,緊繃的神經鬆了鬆,下意識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