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變數很多,但整個深陷在‘次貸危機’中的華爾街資本,其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他想狙擊華資這個市場空頭。
那麼,他將會獲得整個華爾街,各系巨大的資本集團的支援。
這是一股極為龐大的資本力量,甚至可以動搖美聯儲的決議和政府關於經濟方面的許多決策。
“老師說,風險是有,但不必悲觀。”
巴澤爾腦海裡,不斷迴盪著索羅斯說過的那些話,暗自沉思道:“變數很多,但也不是沒有勝算。”
“示敵以弱,再擊之以強。”
“如果讓市場先釋放這部分風險,將預期打下去,然後在市場風險釋放完畢,觸底反轉之時,全力反擊,應當有很大勝算吧?”
“只是這觸底的時間點……”
巴澤爾在腦海中不斷梳理著自己能夠掌握,並能夠初步預測的資訊,對於這個時間點的把控,很是頭疼。
他沒有蘇越那一種以後來者眼光,俯看整個時代發展的眼界。
單以已知的現在資訊,初步預測未來市場風險大致能夠到達的地步,並做出及時反應,十分困難。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巴澤爾想了想,還是輕嘆了一聲,說道:“有美聯儲託底,全面性的危機爆發,應該還是不太現實的,預測不了,就只有跟隨,只要在不發生全面性經濟危機的底線情況下,預期最低谷時,應該就是觸底的時候了。”
老師的意見,是讓他先出場,了結所有多頭頭寸。
並適時賣空,等到轉機的出現。
巴澤爾在全面分析市場情況之後,也覺得這樣的策略可行,他在WTI原油期貨合約上,已經賺了非常豐厚的利潤,是該獲利了結,等待新的時機了。
倫敦一戰,是他職業生涯的恥辱。
他想在金融交易市場上,正面擊敗蘇越,但前提是他有足夠的把握和勝算之時。
紐約,華爾街周邊,金融城的夜晚,燈火通明,聳立天穹的無數高樓大廈,燈光璀璨,廣告牌絢爛奪目。
許多人,在燈火璀璨的夜幕下,都心有憂慮,毫無睡意。
不止是‘添越資本’入侵華爾街,還有更重要的IndyMac銀行債務恐將徹底崩盤,即將重現北巖銀行和貝爾斯登歷史的訊息,如同陰霾一樣,籠罩在華爾街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