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一戰之後,蘇越想休息、修養一段時間。
同時,全球經濟下行的趨勢已成,華爾街資本被他在倫敦收割以後,已經警惕了起來,逐漸佔據空方市場。
他再想在二級市場上,大規模投機,收割這些資本巨頭。
目前來說,不太現實。
於是,蘇越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先穩固根基,將‘添越資本’的根,透過各種一級市場的投資,再扎得深一些,慢慢再圖機會。
楊立國呵呵笑道:“你是董事長,你說了算。”
“那也得告知你們一聲。”蘇越說道,“等放完假,大家再開一個董事會,把年度的集團目標和戰略方向,都定下來。”
“好!”楊立國應了一聲。
倆人簡單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到達依江春水,臨下車之時,蘇越便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春節假期,蘇越在墨小城回到長陵之後,在他的陪同下,先去看望了燕鵬飛的父母,說了一些英國昆尼爾·李一家的情況,陪著二老聊了一會天,然後就直上燕京,約見趙擎蒼,完成當初對周明華的承諾。
“真沒想到,當年還有這番內情。”
燕京大飯店內,包廂之中,趙擎蒼聽完蘇越的講述,拿起那支錄音筆,滄桑滿布的眼裡,滿是感慨。
“這次倫敦之行,他也出了不少力。”
蘇越說道:“若非不是他的堅決,我們在lme銅上,最終與多頭的決戰時刻,不一定能撐過來。”
蘇越對周明華,頗有好感,對於他的經歷,也很是同情。
對比他前世,有種同病相憐的意思。
所以,為了消除對方‘紅通’上的名字,在面對趙擎蒼之時,蘇越故意誇大了一些對方對華資的功勞。
“十年啊!”趙擎蒼感嘆了一句,“確實太難熬了。”
“所以……”蘇越頓了頓,說道,“憑著這份錄音,趙局長能否撤掉他在‘紅色通緝令’上的名字,讓他父母,至少能在國內抬起頭來。”
趙擎蒼沉默了一陣,手裡握著那支錄音筆,半天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小蘇,國有國法,單憑這份錄音,還不能消掉他的案底,若要清白,你還得讓他回來說清楚才行,當年……他侵吞國資,叛國出逃,雖然內有緣由,但造成的結果,卻是事實。”
“這不是已經說明是外資所設的圈套了嗎?”蘇越不理解。
“我們會再調查的。”趙擎蒼說道,“在調查清楚,證據足夠充足之前,我也沒權力和許可權替他銷案。”
“不過……”
“我會讓海外行動組,對他放鬆追捕的,他願意回來說清楚,最好,不願意……在檔案塵封之下,我想無論我,還是繼任者,都不會好意思再繼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