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我讓你很失望吧?”
朱以成看見蘇越有些黯淡的眼神,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蘇越搖了搖頭,回道:“談不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資本的積累,從來都是血與汗鑄就的,我若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就沒資格在金融市場上混了。情義、女人、生命……不過都是為利益服務的罷了,沒什麼稀奇,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能明白就好!”朱以成笑了笑,“但凡有其它選擇,我也不會這麼做。”
“此時再說這些,已經無用。”蘇越淡淡地說道,“這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也別再提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按照你的預定計劃,一直走下去就是了,此間事已了,答應你的,我也做到了,是該回長陵了。”
“蘇越,你當知道……”
朱以成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
蘇越站起身,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若非當我是朋友,也不會跟我說這些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黑暗的深淵,一旦滑下去了,再想爬上來,就會無比艱難。”
他是從地獄裡歸來的人,對於那‘人性’的深淵,最是清楚不過。
朱以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只是隔了好半天,才重重地‘嗯’了一聲,算是聽進心裡去了。
“我在‘天星線纜’上的投資,就按照最初的協議執行吧,30%的本金利潤,外加5000萬的操盤酬金。”蘇越說道,“至於投入的本金何時退出……這一點,我自己把握就好,就不用老朱你操心了。”
朱以成心裡暗自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麼。
蘇越走出咖啡館,只見南華街頭,燈光璀璨,深夜的城市,依然繁華熱鬧,他打了一輛計程車,返回酒店,發現寧素衣,居然一直在酒店大廳等他。
“我不是讓你不要管我嗎?”蘇越皺了皺眉,說道。
“我……”辛苦等了兩個小時,最終卻惹來蘇越的不快,寧素衣顯得有些委屈,“我就想著萬一你突然打電話來,讓我開車去接你,我等在這裡也方便……”
蘇越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依照返回長陵。”
“不在南華待幾天嗎?”寧素衣問道,“蘇總你不是答應了‘金鵬投資’的那位陳總,還有申源地產的李總,一起吃飯嗎?”
“不去了,這裡的事,已經基本上完結了。”蘇越說道。
寧素衣見他心情不是太好,原本憋了很多話想問,如今卻是隻能吞回肚子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越和寧素衣就離開了南華,返回了長陵。
經過昨晚朱以成在生日宴會上的那一番言論,連續五個交易日跌停的天星線纜,再度被推上風口浪尖。
V形反轉,一字無量漲停。
天星線纜在走出5個連續跌停以後,又以8個一字漲停,衝出了反彈新高。
並且在一字漲停板開啟之後,隨著成業科技這家公司走入大眾視野,股價更是持續高漲,短短二十個交易日,就從底部漲了2倍有餘。
楚兆繼在此期間,捶足頓胸,氣得七竅生煙,然而卻是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