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的臉色一陣難看,並非是針對“蕭炎”,而是想著家族的財權雖名義上握在自己手上,可是三大長老在一旁各種掣肘,他想動用族裡資金做點什麼事也是麻煩無比,重重為難,一個族長當得簡直是鬱悶至極,就這二長老還厚顏無恥的說財權由自己執掌,臉皮確實夠厚的。
李牧心中雖然略微鬱悶這次沒做好事前功課,好像噴到友軍了,但面色倒是依舊如常,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
笑話,這就想壓住他李某人,當他李某人的可拆卸式麵皮是浪得虛名的嗎?
“原來掌管財權的是我爹啊,那就難怪了,我父親最為公正嚴明,尤擅治家之道,向來將族內每一分銀子花在刀刃上,這才能含辛茹苦地將三位長老養得白白胖胖的,至於椅子這種東西,少一條就少一條吧。”
說完,李牧找了個漂亮小妹妹身邊的位置,在邊上往後一倒,卻沒有摔倒在地,明明他屁股下面空無一物,他的狀態卻像穩穩地坐到了實處,甚至還後背微仰,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整個人以一種完全不合常理的姿勢就這麼“坐”下了。
場上眾人面色一陣變化,對李牧噴的垃圾話都是沒太多反應了。
這一手單腿立地,憑空虛坐,而且還不見有鬥氣外放,理論上來說,這對修為要求不算太高,但對人身體的掌控和對鬥氣的駕馭要求都極高,更不要說坐到如同李牧這般舉重若輕的。
至少蕭家眾年輕一輩是肯定沒這個本事,至於年長一輩的,也只能是達到大斗師境界,可以鬥氣外放,在屁股底下以鬥氣凝聚出支撐物來,方能如此。
雲嵐宗三人面色微微變化,這被外界傳為廢物中的廢物的蕭家三少竟然有這麼一手,他們感覺今天退婚之事怕是要起波瀾。
納蘭嫣然深深看了眼蕭炎,心中有些驚奇自己這被外界傳為廢柴的娃娃親婚約者似乎身上還有諸多蹊蹺,但她退婚的主意依舊沒改,她絕對無法接受自己一生的伴侶,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如此隨意地交給別人定奪!
“哼,油嘴滑舌,牙尖嘴利。”
二長老斥了一句,沒再多說,一來是場合不合適,他好歹也是蕭家長老,有貴客到此,他和家中晚輩鬧起來太過難看,二來李牧剛剛這個下馬威確實也是讓他心中一陣沒底,再想起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絕世天才,他心裡有些焦慮了起來。
李牧“落座”後不再說話,只是閉目養神,一副隨和好少年的樣子,眾人微微鬆了口氣,只希望“蕭炎”今日不要再在雲嵐宗的貴客面前發神經了,哪裡料得到李牧心裡正在組織語言,準備過會來波大的。
葛葉心裡有些後悔剛剛花那麼多時間嘮家常了,現在場上氣氛差得離譜,他再提退婚之事,顯得也太不會做人了。
但一旁的納蘭嫣然已經頻頻用眼神示意他快提退婚的正事了,他面色有些發苦,若只是退一個廢物的婚約,他腆著臉,再賠償些好處,加上自己一行人頭上有云嵐宗這個加瑪帝國的巨無霸罩著,對方一個小城的小家族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剛剛“蕭炎”的舉動,卻讓他有些進退兩難了,當眾退婚,以勢壓人,這是在踩對方的臉,羞辱一個前途無限,脾氣好像還挺差的少年天才,對雲嵐宗來說並非好事,倒也不是說雲嵐宗會怕,只是四處得罪人,尤其是得罪這種天才,又豈能是宗門的長久之道?
“蕭族長,這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