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們一幫醉生夢死,私相授受,貪腐成風的酒囊飯袋。
姥姥,想屁吃吧。
要不是為了安全起見,不想做的太過,連一円都可以不給他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最好的時代,最好的社會,也總有吃糠咽菜的行業,有陽光普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如今的日本除了實體制造業舉步維艱,銀行的日子也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金融市場化改革,讓日本的金融行業大大的景氣起來,證券公司、保險公司,信託公司全都賺翻了。
但偏偏開放的債券市場和日元持續降息的政策給了傳統金融霸主銀行業以雙殺。
現在的日本大企業靠發債融資比找銀行貸款划算多了,這種操作登時讓銀行的日子變得艱難起來。
偏偏日銀還有視窗指導,給了各大銀行硬性的貸款指標,逼著銀行必須得完成貸款任務。
於是現在的銀行被逼得沒辦法了,就只能主動降低貸款標準。
就這樣,金融史上千載難逢的奇怪現象就在日本出現了。
就為了找到貸款目標,原來高高在上隸屬大財團的銀行的高管都成了灰孫子,不惜下跪磕頭感謝從他們手裡拿錢的人。
這不但導致了信用的過度擴張,也導致了已經很誇張的經濟泡沫進一步被吹大。
但沒辦法,銀行的職員們可考慮不了這麼多,他們只求完成任務,不受上司的苛責就好。
就像現在的大阪,每到下午,一個名叫尾上縫的料理店老闆娘的宅邸前就停滿了黑色豪華轎車。
從轎車上下來的人身著黑色西服,手提公文包,全是日本金融行業的精英。
一旦進入宅邸,時常是不到凌晨兩三點不會出來。
他們是來參加蟾蜍的供奉儀式,然後就能借此和這個據說能預判股市的老闆娘搭上關係,或是詢問股票的行情,或是促成融資交易。
興業銀行的人更是把老闆娘當成了自己的活祖宗。
因為這老闆娘借錢從來不看合同,也不計較利息,更不會對熟人來託說「不」。
只要是興業銀行請求她從銀行融資,對於所說的金額、利息,尾上縫連看都不看就簽字畫押了。
這麼好的主顧,哪裡能找到?
這是讓興業銀行總部的融資部門一貫驕傲和得意的事兒。
或許整個日本,也就只有身在東京住友銀行本部的吉茂部長和他的兒子吉茂冊才能找到另一位能夠與之媲美的人吧?
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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