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七月,由於受不了七郎那“難聽至極”的笛聲,所以十分誇張地捂著耳朵跑出去串門兒了。
只是,她才剛剛跑出院門,就被人給堵了回來。
“七歌!七歌在哪兒?你給我出來!”
人還未見,一道尖利並充斥著怒火的女聲便傳了進來。
七郎停下吹奏,抬頭看去,就見一名綠髮婦人攜著個少年,怒氣衝衝地將七月給堵了進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七郎不禁搖起頭來。
這綠髮婦人所帶來的少年,可不正是上午被七月用術法打傷的那個胡旬麼。
胡旬的母親乃是木屬性的術士,而木術士最擅長的便是其治療和恢復能力,因此,在她母親那強大的治療手段下,他原本身上的傷勢,早已完好如初。
但此時此刻,他臉色卻依舊十分的難看。
當然,這次並不是因為七月,而是被他自己的母親給氣的。
在他看來,早上在七月的手中慘敗這固然很令人氣憤,但畢竟是光明正大的打鬥,技不如人也說不得什麼。
可是,他母親知道後卻硬要拉著自己來找人家的大人理論,這在他看來實在是一種極其丟人現眼的舉動。
沒辦法,誰讓他母親是這鹽花鎮上出了名的“護短王”呢。
“何事?”
七歌從屋裡走了出來,望著面色不善的綠髮婦人,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說七歌,怎麼從你們家走出來的孩子都這麼沒教養,平日裡盡幹些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事情?”
綠髮婦人抬手指向七月,繼續說道:“這野丫頭昨天才剛打劫了咱們鄰居家的孩子,今天又不知道使的什麼詭計將我們家旬兒打傷了,難道你平日裡都是這麼教育他們的嗎?”
這女人說話言辭極其刺耳,連七郎聽著都覺得有些生氣,一旁的七月更是氣的渾身顫抖。
但七歌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波動,她只是語氣平靜道:“然後呢?”
“然後?我今天來自然是要跟你討個說法的。”
綠髮婦人前一秒還破口大罵,下一秒卻又突然語氣一轉,陰陽怪氣道:“不過你放心,咱們胡家人那都是有教養的人,不像某些只有爹孃生卻沒有爹孃教養的……”
“李慧瓊,你有種再說一遍!”一旁的七月瞬間就爆發了,這李慧瓊咄咄逼人的言辭顯然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可李慧瓊卻繼續得理不饒人道:“喲呵,你這野丫頭,既然敢做還怕別人說啊,你要是有爹孃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