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曉端著水果出去,所有的目光同時投向她,放下果盤,僵硬地倒退兩步,站到一邊。
除了許安和虞安民聲音外,誰都沒吭聲。
孟景轉過來對她說:“現在還早,曉曉,要不你帶我們出去逛逛吧!”
除了二老,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支她出去,有話聊。
虞曉答應:“好啊!今天外面挺熱鬧的。”
二老都支援,在家乾坐著還不如出去,叮囑她別走遠了,晚上早點回來吃飯。
把整個南佈攬收眼底的山頂公園,孟景挽著虞曉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在後面。
孟昱生怕孟景給她講些不中聽的話,一直徘徊在他們左右,時不時過來問問虞曉‘累了沒有’。孟景最見不慣自己的弟弟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幾次不滿地把他招呼開。
等和他拉開一段距離之後,孟景忽然拉著虞曉得手停下來說:“曉曉,之前的事,我一直想給你道歉,沒想到你那麼匆忙回南佈了。”
虞曉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現在不想重溫舊事,垂下眼簾轉向圍欄說:“都已經過去了,而且真正犯錯的人都沒有說道歉。”
她不可能說‘沒關係’,無關緊要的道歉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孟景拉著她的手,為難地說:“曉曉,這件事,我們都有錯。”
虞曉對她笑道:“景姐,我既然已經決定回來了,就沒有想過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你又何必這樣呢!”
孟景微愣,她本來以為虞曉是回來休養生息的,沒想到是要徹底離開臨理,連許安都沒有給她提起過。
“你不回臨理了嗎?”孟景問。
虞曉堅定地說:“嗯,不回去了。”
這是孟景沒有想到的,她即使歉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向她掀一次疤了。
孟景慚愧地道:“曉曉,景姐有件事,想對你說.......”
她不知道的事就多了,什麼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虞曉索性問:“什麼事?”
“我知道你現在很恨孟昱!但我作為他的姐姐,從小一起長到大,吵了二十多年,再清楚不過他是什麼性格了。看他這麼消沉,和家裡的人鬧得不可開交,好像看到當初我和許安一樣,”孟景自嘲說“你一定會說,我們的性格很像。”
虞曉聽她闡述起孟昱來,心裡說不上的滋味。
“他從小到大,驕橫霸道,無法無天,身邊追著不少女孩兒,但他在工作上從沒有懈怠過,爸爸也就沒有管他,其實他和齊蘭,還要從他打人的那天說起。”
打人?
虞曉臉上撩過一絲驚訝,心中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擦過,屏著呼吸看著她,她深知,孟昱是為了她才動手的。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有心的造事者知道,會給家裡帶來不小的影響。換句話說,長輩給我們創造財富的同時,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密切地關注。平時他怎麼玩都沒有關係,但是這件事徹底惹怒了爸爸,所以才著急給他訂了這門婚事,讓他收心。齊蘭的爸爸和我們爸爸是世交,從小兩家就開玩笑說過他們婚事,但孟昱對她從來沒有那份心思。經過這件事後,他已經打算和爸爸死撐到底。但長輩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所以必須要讓他自己解決,曉曉,我只想告訴你,我們都看得出,孟昱是真心喜歡你的,他現在缺的是時間。”
虞曉聽完後,喉嚨裡像卡了一根刺非常疼痛和難受,孟景為什麼要給她講這些?兜兜轉轉,問題還是出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