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世人把他吹的有多厲害,他就有多厲害。”
“這麼一看,李廣就是這麼的一個人。”
“如果他本身能力足夠,又何談什麼李廣難封呢?”
“漢武帝又不是那種小心眼皇帝,要知道衛青霍去病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勳,不照樣得到了嘉獎,如果說李廣自己做到位了,而漢武帝沒有給予他應有的待遇,那就是漢武帝的問題了。”
“可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能說明什麼?”
…………
李廣悲情嗎?
當然悲情。
在華夏軍事歷史上,西漢時名將李廣無疑是一位充滿濃厚悲劇色彩的人物。
他一生與匈奴七十餘戰,為二千石吏四十餘年,卻至死未得封侯,給後人留下了“李廣難封”的浩嘆。
司馬遷《史記》中一篇《李將軍列傳》,對李廣的遭遇寄予了無限的感慨和同情,稱李廣令後人一掬“蕭條異代不同時”之熱淚。
然而,事實來說,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司馬遷個人情緒化的宣洩。
其中摻雜著太多的私人喜怒愛憎因素。
《史記》並沒有真正地反映李廣的真實,也歪曲了造成李廣悲劇的深層次原因,更誤導了後人的認識和評價。
像王維《老將行》“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之類意氣用事、不著邊際的詩句,初唐詩人王勃在《滕王閣序》“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感慨,就都是這方面的典型。
平心而論,李廣的悲劇命運是註定了的。這既有時代的背景,更有其個人的因素。
李廣所處的時代,正是西漢國防戰略方針發生重大轉折的關鍵時期。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登基後,變“無為而治”為“有為進取”,秉行《公羊春秋》“大復仇”的指導原則。
漢武帝一改漢高祖以來在匈奴問題上以和為主的消極防禦國策,對匈奴的侵擾,採取積極反擊的措施,集中全國上下的財力、物力與人力,提升國防力量。
特別是漢武帝根據漢匈戰爭的需要,強化主力兵種的建設,大規模發展騎兵,運用騎兵集團縱深突襲的戰法,對匈奴貴族勢力實施殲滅性打擊。
在這一重大戰略轉變的形勢面前,李廣、程不識等作為在對匈奴消極防禦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將領,必然就顯得“江郎才盡”,無力承擔統率漢軍大規模反擊匈奴的重任。
他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以衛青、霍去病為代表的新生代將領脫穎而出,後來居上,建功立業,盡佔風頭。
當然,李廣抑鬱不得志,更在於他個人軍事才能的侷限。
作為一名久歷戰陣的將領,李廣長於戰鬥指揮,驍勇善射,在戰術上靈活機智,有勇有謀,敢於打硬仗、打惡仗。
其射術之精堪稱一絕,威震匈奴各部,被匈奴畏譽為“飛將軍”。
然而這種近敵格鬥上的剽悍驍勇,終究掩蓋不了李廣拙於戰役和戰略指揮的根本缺陷。
李廣曾先後擔任驍騎將軍、前將軍等重要軍職,五次率精兵參加反擊匈奴的作戰。
應該說他殺敵立功、晉爵封侯的機遇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