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就如此結束的一段錯愛,誰知過了兩年後,一通醫院的電話又攪起了漣漪。張全蛋遭遇了搶劫,被打到了顱腦損傷。醫院緊急給他進行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不過他還是成為了植物人。
張全蛋的老家人沒有一個願意進行後期治療,在醫生們一再強調,離開醫院,他連1個月都堅持不了的時候,親人依舊想給他辦理出院。
張全蛋在送往醫院問他有什麼聯絡人時,在紙上寫下了晴天的名字和電話,當被問起這是誰時,他說這是他的……“未婚妻”。
本該已經被社會同化的晴天才看著紙上帶血的“未婚妻”3個字時,毅然決定承擔張全蛋的全部醫療費用,從此養起了這個植物人未婚夫。
這些年來,晴天將自己大量的積蓄用在了對他的治療上,不管是醫生,還是看護,晴天都是請最好的,雖然張全蛋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但他的身體卻並沒有出現其他植物人那種退化的症狀。
“為什麼要承擔這一切?”聽完了晴天的故事,沈冥疑惑道。
“因為我不管他,他就死定了。”晴天一邊給張全蛋擦身一邊說道。
“那又怎樣?”沈冥還是不明白。
“因為……我恨他。”晴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累得一身汗水溼透了身上絲綢的襯衣,,映襯出了裡面猩紅色的蕾絲胸圍,“是這個男人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愛,也是這個男人讓我明白了什麼叫瞎了狗眼。
我需要他活著,提醒我再老實的男人也有變心的時候,提醒我不要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裡迷失了自我,只為了錢而活的外圍,和躺在那裡的他,沒有區別。”
“你這又是何苦……”沈冥輕聲嘆息著。
也是在這同一時刻,氣鼓鼓的肖儀離開的醫院大樓來到了後面草坪,今天陽光明媚,不少病人正在散步。
“死沈冥!臭沈冥!混蛋沈冥!屌什麼嘛!居然敢無視我!”肖儀走到了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前,生氣的狂踹起了大樹,那力道震落了不少的樹葉。
“小姑娘,別發這麼大脾氣啊,樹可沒得罪你。”一位坐著輪椅的老爺爺穿著病人服的來到身旁制止道。
“我……”肖儀連忙停了下來,看著身旁那慈祥的老爺爺有些不好意思。
那老人看上去也就不到70的樣子,一頭花白的短髮,眼角佈滿了皺紋,不過精神挺好。
“這麼傷心,和男朋友吵架了嗎?”老爺爺微笑道。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我就算戳瞎雙眼也不會找那種傢伙的!”肖儀宛如和沈冥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小姑娘別這麼說,越是生氣越顯得你在乎他,如果真的對你來說不重要的話,也就沒必要那麼在意了。”老爺爺說得格外有理,肖儀也安靜了下來。
“小姑娘,如果你不趕時間能推我逛逛嗎?我的看護剛剛被人叫走了。”老爺爺不情之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