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杏花看父親正式睡過去,一隻秀手輕輕拉扯下母親衣服袖子,眨眨眼睛起身往病房外漫步走去。
自然不需要言語多說,她把玩的小動作,顯然是想要和母親到外面單獨商量事情。
蘭慧娟兩隻眼睛看得很明白,也大致猜出杏花內心真實目的,三更半夜神秘兮兮的還想單獨說話,那種搞法理應是害怕杏明遠聽見,這其中的道道說明了什麼?
無需腦子分析判斷肯定沒安好心,多半偷摸著打算回郎杏坳找吳聯記。
這時間真不合適,蘭慧娟想她應該竭力阻止,不然黑天摸地的在外面摔跤了誰來負責?
暗自打定主意盤算起來,她不猶豫踩著杏花的步伐徑直向外走。
在兩排病房中間無人的通道上,她看向樓梯口站的杏花,不等對方開腔搶先說:“今晚安心待在醫院吧?這半夜三更的獨自匆匆跑回家去能幹些什麼?吳聯記只怕早已睡在被窩裡做美夢呢!”
“不嘛!”
杏花嘟囔下翹起性感的嘴唇跺跺腳堅決表示不同意,“這時候要是不抓住機會偷偷跑回家去,大白天的更加沒機會離開破醫院,我爸是徹頭徹尾的神經病,整天把我當盜賊防範著,那像犯人的滋味真心無以言表。”
說著說著冒出些莫名惱火,她又跺腳開始抱怨,“你看你當年是怎麼在挑選老公的?我爸那副堪比垃圾的貨色也不見嫌棄,真心搞不懂是個啥眼光,害我現在做你女兒虧死,從小到大都沒有獲得過自由。”
板著的臉鬆弛下來,蘭慧娟丟棄自身塑造的形象忍不住抿嘴偷笑。
可笑過以後,她依舊是先前態度不改口,“你少講兩句吧!一個女兒家誰放心你半夜裡到處亂跑亂竄?”
“媽,我看你真是榆木腦袋,難怪你當年會選中我爸那樣子的垃圾貨色。”
杏花氣得是喉嚨打結,她忍不住又數落兩句趕緊解釋,“我現在不是可以先打電話叫聯記哥接我嗎?該操作不僅能夠測試出人品,還能夠察言觀色從側面悄悄幫助老爸解除腦海裡抹不去的糾結。”
到最後,她自鳴得意著,又衝母親莞爾一笑,“我腦子裡永遠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這輩子都不是收垃圾的人,哪天真要找到證據證明老爸被打是聯記哥找人乾的,立馬翻臉毫不客氣的直接先踢開去。”
蘭慧娟頓時閉上嘴巴不再出聲,因她想到外面黑天摸地的看不見道路,單憑杏花膽量也沒辦法回家去,倘若由吳聯記負責前來接杏花的人,於她而言自然而然無需阻攔肯定大放心小放心。
吳聯記算得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兒,她從沒懷疑過吳聯記會對杏明遠做下三濫的事情,致使最後經過再三尋思才說:“你現在非要獨自回家去,我不想強制阻攔,但明天務必要自覺的早些返回到醫院裡來,倘若你爸睡醒以後看不見你的人兒,中途升起疑心追問我的話,千萬不要怪罪我到時候不替你撒謊。”
一聽聞母親改變既有態度滿口答應,杏花樂開花的整個身心沸騰起來高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