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解釋什麼?天黑以前肯定有人偷摸著悄悄潛入杏明遠家中,這時瞄準杏明遠下了毒手。
看店鋪賣東西的蘭慧娟,聽到棍棒聲夾雜杏明遠的尖叫聲從房間裡傳出來,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了神,她稍稍呆愣下顧不上窗前吳嘉鳳的存在,手握蠟燭轉身朝裡疾走,“挨刀砍的,我家哪裡得罪你們了嗎?為何非要採用極端暴力方式躲藏在背後偷偷打人呢?”
質問著,她的腳剛靠近房門,一隻大手伸來硬生生把她推倒在地,蠟燭熄滅。
在窗外傻了眼的吳嘉鳳這時總算反應過來,她拿出打火機點燃手裡蠟燭,一邊翻窗臺往裡鑽,一邊又給自己壯膽,“竟敢未經允許私闖民宅下毒手打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將來被抓住不怕坐牢麼?”
也是這幾十秒鐘延誤,杏明遠已被棍棒聲打趴在地,直挺挺仰躺著,一動也不動。
黑暗當中,蘭慧娟不顧自身安危爬起來摸前去,她雙手觸碰到杏明遠目不忍睹的慘樣兒,哭得天昏地暗。
剛從公路那邊冒出的兩人是郎明忠和楊向晚,他們兩口子跑前來是準備購買蠟燭回家點亮照明的。
隔老遠聽聞到杏明遠被打的聲音,楊向晚有些怕,她停下腳步扯住老公衣服袖子說:“今晚還是不要購買蠟燭了吧?我不想得罪任何人,更不想讓自己牽涉其中遭受無妄之災。”
郎明忠沒有搭腔,卻靜靜默默呆站著。
大約幾秒鐘功夫,他內心升起的震驚竟慢慢演變成幸災樂禍暗自高興,因杏明遠慫恿大家與聯溪集團毀約後田地全成為湖水,弄得現在不僅沒拿到田地租借的承包金,還自掏腰包白白付了筆挖掘機整理田地的錢。
今晚有幸闖見杏明遠倒黴遭殃,他胸口淤積好幾天的怨氣似乎得到了發洩,渾身毛孔舒暢。
聽老婆話不要購買蠟燭了,他拉起楊向晚直接轉身先閃人。
只是,內心樂滋滋的還沒走出幾步,他腦海裡浮現出吳聯記拼死救眾人的鏡頭,頓覺自己居心不良的齷齪想法太過小肚雞腸太過狹隘,又拉著楊向晚轉身往回跑,“剛好碰見了,我們視而不見哪行嘛!”
昏暗的房間裡,早有預謀的兩名行兇者,全丟開杏明遠從後門逃之夭夭。
郎明忠手拿電筒進屋去,看到兩個女人中間是杏明遠昏迷不醒,無需檢視直接指揮道:“楊向晚,你快些幫忙撥打下電話叫救護車,由我來負責背杏村長。”
幾乎同時間,他分開礙事的兩個女人,雙手扯起杏明遠背在背上就往還能夠通車的那條公路狂奔猛跑。
蘭慧娟緊跟在後面,兩眼哭得更加像個淚人兒。
很快的,稻桶鎮人民醫院的救護車火速開來,火速把杏明遠送進醫院搶救室。
外面蘭慧娟猶如熱鍋上螞蟻,她哭著給杏花打電話,希望杏花馬上找老師請假回家。
杏花不明事實真相嚇得半死不活,又心急如焚趕忙撥打吳聯記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