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穿上手裡拿的衣服,潘溪霞不想在此多耽誤時間,她扭頭詢問:“我們兩個接下來該怎麼走?”
對吳聯記而言,該問題繞不開躲不過看似簡單,只是當前難以預測的所處環境,一時半刻倒真不好回答,畢竟置身沒能破解的封印中,如果選擇稍有不慎出現錯誤,其後果的嚴重程度註定了不堪設想。
一旦旺盛的精力消耗殆盡,啥都等於零不說,兩條鮮活的生命就有可能從此消失。
在腦海憧憬著滿含期待的美好未來,很快變得無影無蹤,吳聯記感覺到壓力,眼睛望向遠方,走進視線的河流山川全懸浮著,彷彿遠古傳說中虛無縹緲如夢如幻的仙境樂園,永存於人類創造的繁華喧囂之外。
美,早已超越語言描述的範疇及思維高度。
而那顧慮重重的心,頓時萌生出神往。
呆呆的,他遺忘掉潘溪霞的話,突然間想起兩把削鐵如泥的短劍,莫名的緊迫感油然而生。
無需找理由囉嗦,他的急是直來直去所答非所問,“霞姐,那兩把短劍呢?”
“剛被你拉著只顧狂奔猛跑,一顆心哪裡記得兩把短劍的事情。”潘溪霞實話實說,神情流露出委屈。
早有預料,但真正聽聞過潘溪霞的解釋,吳聯記內心或多或少有了些抹不去的失衡失望,這吉凶難料時刻都要提心吊膽的封印,倘若事先胡亂遺棄兩把削鐵如泥的短劍,還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他堅信情緒化的負面想象,永遠都不屬於事實。
為兩把不能丟的短劍,他伸手拉扯下潘溪霞所穿的衣服袖子,不接話,卻鄭重其事的改口問:“霞姐,你現有的情況應該沒啥妨礙了吧?我們都去找短劍行不?這地方手裡沒防身武器真心不太安全。”
顯而易見的,他不是非要潘溪霞跟著跑路,而是封印內擁有太多未知的擔憂。
潘溪霞倒是顯得啥也不怕,她無需猶豫直接拒絕道:“你去就好了,這裡很安全,讓我先休息下。”
“那好吧!”吳聯記稍稍遲疑兩下,他沒再多去說什麼。
這源於彼此相遇前有長達十幾年的分隔時光,而他從短暫的相處看起來,記憶中永不褪色的潘溪霞,與現在似乎存有細微的差異,該感覺雖不能具體的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但真實存在於心底下揮之不去。
好在所有擔心成為多餘,他火急火燎獨自前去找到短劍跑回來,看見潘溪霞好好的,一顆心才算落地踏實。
但前面看著稍有些收斂的關心,這時候特別濃烈,他大大咧咧遞把短劍過去,“霞姐,接,幫忙拿著。”
話裡流露出的意思,看似需要獲取幫助,內心真實企圖卻不是那麼回事兒,為接下來最大限度消除周圍可能潛藏的隱患,他遞把短劍先給潘溪霞拿著,純粹是預防分身乏術的時候好方便潘溪霞展開自救模式。
畢竟防衛安全全權交給旁人,很多時候很難做到簡單粗暴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