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這個畜生……”
噗通!
再一次把人按進水裡,過了一會再次提起來,趙飛怒罵:“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就算死,我到了天上,也會向父親告你一狀。”
趙陽鬆手,轉身就走,“我這就找村裡,你等著水管上門吧!到時你有錢就還錢,沒錢就讓水管送你進窯廠,你的工資什麼時候還清了我的錢,再把你放出來!”
聽到送水管,聽到進窯廠。
趙飛追在上去,趴地上一把抱住趙陽的腿,“我是你親哥啊,你不能這樣對我。這個家要是沒有我,家就散了,老孃也活不下去了。”
“我沒見哪個兒子坐牢,父母是活不下去的?何況你只是進窯廠,不是去坐牢。”趙陽一腳踢過去。
趙飛抱得更緊了,“哥求求你了,千萬別把我交給水管。要是送窯廠……我還剩下一萬多塊錢,先還你一萬,多的打欠條。”
趙飛苦苦哀求。
趙陽說:“行,你先還我一萬,剩下七萬七你寫欠條,按年七點利息算,分五年還清,一年不還我就告你。”
“好。”趙飛狼狽的爬起來。
“走,白紙黑字寫清楚。”
趙陽提著趙飛的胳膊,往堂屋走。
嫂子潘玉連忙讓路。
手慌亂的按扶了一下趙陽的後背。
鋼板一樣結實的後背,隔著一層綠色汗衫,散發著強有力的熱氣。
潘玉觸電似的趕緊縮手。
趙陽抓著趙飛回堂屋,押著趙飛寫好了欠條。
趙陽看了一遍,沒有遺漏,“嫂子你也來按個手印。”
“陽陽,這可是你親哥啊!”母親把娃放搖窩,從房間出來,到廚房拿來了菜刀,“你就不給娘留一點活路!”
“傷殘補貼是我守疆衛土,給我以後過日子的。村裡二十歲就開始找媳婦了,我二十三了,彩禮差不多五萬,現在就剩下了這一萬,到底誰不給誰活路?”趙陽一個健步過去,繳下菜刀,往自己手指上一劃。
鮮血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