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
李韻眼圈微紅,香腮帶赤,舞姿曼妙,裙裾翩飛,那一種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言語形容。
秦詩玥歌喉婉轉,一顰一笑,楚楚動人。
方聰眼底茫然蒼涼,瞬息又悲苦難耐,手指在琴絃上撥動著,琴聲委婉卻又剛毅,涓涓而來。
臺上的三人吸引著觀眾的眼球,不管是喜還是悲,表演者都要有表現力、感染力,將情節推到極點,酣暢淋漓、激憤灑脫的演出來。
崑曲的美,不是說一兩句話就能表達的,美的不失大體,不失內蘊,不失質感。
感受崑曲的美與雅,就好比品茗一杯茶,越品越有味道,而其中所蘊含的深層意義,逐漸自然而然地浮現在眼前。
就在大家沉浸於悅耳動聽的歌曲中時,舞臺周圍的噴火器噴出了一條條火焰。
古琴、笛子、二胡的音調上升,使得戲曲意境達到頂點。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
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
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無情道有情費思量。”
戰爭年代的一位戲子在臺上空唱憂國憂民之曲,可惜報國無門,因而自嘲“荒唐”。
悲涼的曲調,特色的戲腔,將這種位卑之慨體現得淋漓盡致。
大螢幕再度亮起,身穿戲服的兔子在熊熊大火中躬身謝幕。
這一刻,觀眾們懂了這首歌為什麼叫做《赤伶》。
赤,血赤熱、心赤誠。
伶,舞臺上的藝人。
赤伶,火燒腳盆雞血染舞臺的兔子。
眨眼之間,大螢幕上的畫面發生了變化。
身穿軍服的兔子、工人服的兔子、學生服的兔子等等,一個個出現在身穿戲服兔子的身後。
隨之,琴聲、歌聲、舞蹈戛然而止,只聽眾兔子齊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