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的解家只是一個小家族,族長解洵,人品端方,但實力和能力都很尋常,只是解家這幾年出了一個高階藥劑師解蘊,和她的天才兒子,讓解家在天寅世家中也有了一點地位。
他看見解蘊的兩個孩子走了過來,一個年級稍長,眉目清秀,沉穩俊逸;一個年級稍小,虎頭虎腦,活潑可愛。
便笑著對解洵說:“這兩個孩子生的真好,解族長好福氣啊!”
解洵謙虛的笑著說,“哪裡,哪裡,平日裡也是調皮的緊啊!”
等到解家人落座後,張家老祖察覺,解家不象是要主動與薛家交談的樣子,便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這次請解家諸位來,主要是天銳星的薛家老祖有事,想與各位商量。”
薛青木也看出,解家人並沒有打算與他敘舊,便嘆了口氣,將當年的事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最後說道,“我從外地趕回來,只來的及救下薛楠一人。
那時候我也懊惱異常,恨不能將薛青雲立斃於掌下。
可我若將他打死,丁繼安那個畜生就必將撕破臉,將楠哥兒交給天銳聯邦政府。那樣楠哥兒生死就不是我能控制住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同意將楠哥兒囚禁起來,為了保證楠哥兒的安全,我將守衛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房間一片靜默,只有薛榆輕輕的抽泣聲。解易擔心母親難過,他看了看母親。
母親表情平靜,可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解易突然惡從膽生,憑什麼你們世家就可以,以家族利益為由包庇惡人,放棄好人。如果父親不是因為自身潛力,那麼薛家是不是早就將他殺害,斬草除根,以避免家族內部的不穩定?!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我有幾個疑問,想請教薛前輩!”
房間的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只見解易表情嚴肅,目光冷峻,“第一個問題,天銳星地方政府所說的罪狀,可有拿出實證?既然丁繼山是薛家三房親戚,那麼他為什麼沒有執法迴避?他執法後,薛家是否向聯邦政府投訴他知法犯法?
第二個問題,薛家三房最後成為薛家宗房是誰的決定?是否經過薛家長老會同意,還是他用武力鎮壓薛家大房後,長老會也斷了脊樑?
第三個問題,何為世家?何為名門?名門世家是依靠什麼來維持他們的崇高地位?當一個家族,出現蛀蟲,這個蛀蟲勾結外人殺害自家手足,家族是繼續姑息養奸,等待老天爺降雷將他劈死,還是除去毒瘤,枯木逢春?
縱觀古今,一個家族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弟子同心走的遠?還是雞鳴狗盜,蠅營狗苟,殘害手足走的遠?
家族,家族,先是一家,才有一族!寡情少義,嫉賢妒能,獨善其身,殘害手足,這樣的家族還能稱為世家嗎?這樣的家族還有未來嗎?”
張家老祖震驚地看著解易,難怪大家都說這孩子是解家千里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