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宏峻牽著陌琪睿離開輝月樓,冷池月越發覺得尷尬,她放下筷子,想去追陌琪睿。
“站住!”陌子瑜喝止,“你敢把本王扔這裡?”
冷池月回頭看著正一臉怒氣的陌子瑜,不情願地回到桌子旁,撇撇嘴嘀咕,“自己要把葉宏峻支走!關我什麼事了?”
陌子瑜指著糖醋魚,“給本王挑刺!”
冷池月瞪了一眼陌子瑜,把整盤魚端到面前,開始挑刺,把魚肉放陌子瑜碗裡。
陌子瑜滿意地吃著,嘴角淺淺勾起,可這笑容卻讓唐叔流了一身冷汗。
再看冷池月,嘟噥著嘴極不情願地挑著魚刺。
但願老天保佑,兩人不要有進一步發展。
殘疾王爺可是沒那個功能,嫁給他是守活寡!
就在冷池月挑魚刺時,大堂裡別的桌有一個人突然提到今日貢院門口怎麼沒有豫王的人影。
於是其他人就開始七嘴八舌聊開了。
冷池月也不由拉長耳朵聽著。
陌子瑜垂下眼簾,眸光冰冷,壞話他已經聽了太多,倒不差這一點。
有一個長相還算斯文的男子小酌一口酒,長長感嘆一聲,“豫王五年前是何等英姿卓絕,娶了王妃,可以說兩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家都說豫王把王妃捧手心裡疼著。”
另一個人接過話,“是呀!可惜了,天妒英才,郎才女貌的一對才相親相愛陪伴一年,就天人永隔!”
“可不是!王妃死了,豫王殘疾了,豫王受不住打擊,為了王妃,遣散了後院的女人,五年不出現在貢院門口。五年了也從不提再續絃的事!整日消沉,苟延殘喘!”
“連小世子都從不管,小小年紀不學好天天在街上幹偷偷摸摸的事!”
“對了,好久沒見小世子在街上晃悠,那些小商販應該挺想小世子的!”
“哈哈哈!”
陌子瑜緊緊盯著冷池月,可冷池月認真跳著魚刺,面上沒有任何波瀾。
不是冷池月沒情緒,而是努力壓制著。
以前聽到豫王的事,她一笑既之。
如今聽到他的事,特別是他為王妃遣散後院,為了王妃不再娶,刺痛了她的心。
他不是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因為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他不再娶。
想想和他相處的那些夜晚,她又算什麼?
他明明在意王妃,為何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