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抬起頭,看看頭頂的雨傘,又看看撐著雨傘的人。
這個男人是……
她動了動鼻翼,很熟悉的味道。
白欽言蹲下來,臉上盡是溫和的笑意,他伸出一隻手,“月月,咱們回家吧!”
冷池月頓時熱淚盈眶,淚水和雨水已經分不清。
她傻愣愣地站著沒動,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沒想到白欽言還能記得她,而那時白欽言只是一個不記事的孩子。
而且對他們而言,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白欽言怎麼還會叫她月月?
白欽言見冷池月沒動,輕言細語地哄著,“月月,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無論我在哪裡你都會找到我,那時我心裡想著,無論你在哪裡,我也會找到你!”
冷池月雨中凌亂,二十年過去,當年的小不點長大成人,又高又帥,聲音磁性魅惑,聽著這聲音就讓人覺得酥軟。
可是……二十年前的話怎麼還記得?那時他只是一個孩子!
白欽言肆意一笑,捏了捏冷池月耳朵,把她抱上車。
如很久很久以前一樣,他不在乎冷池月是否乾淨,輕輕撫摸著冷池月。
而那時白恭梓會阻止,現在他是大人,沒人阻止他的言行。
司機看著後視鏡問了一句,“咱們先去哪兒?”
白欽言頭也沒抬,眼裡只有趴著的布偶貓,“先去寵物醫院!”
經過醫生檢查,冷池月身體沒有大礙,回家好好休息營養跟上就行。
於是冷池月又被帶去了白欽言的家,她以為還是原來的家,但不是。
白欽言自己獨立出來了,有了自己的別墅,但依舊有一間以前一樣的貓舍,佈置也完全一樣。
白欽言抱著冷池月走進貓舍,把她放地上,指著這些佈置,“這些都是以前的,我原封不動搬來了。只是牆上沒有我們的畫,有空我們再一起畫畫!”
冷池月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他對她是百般溫柔呵護,讓她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