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躺得全身骨頭痛,想起床活動一下。
夏川見冷池月醒了,不知道該不該扶一下,伸出的手又縮回來。
他擔憂地看著冷池月,“我……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冷池月掀開被子下床,往窗戶走去,淡淡出聲,“你還沒那個本事!”
夏川有一瞬錯愕,然後低低輕喚,“池月……”
冷池月做了簡單拉伸,回過頭看向那道灼熱目光,“夏同學,以後記住我們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同學,除了補習,別與我走太近。”
身邊的人越多,把柄就越多,她哪有那個精力,保護所有人。
夏川以為冷池月失憶症好了,想著她跳樓前環住他脖子時的情景,臉上蕩起幸福的笑容。
可才一瞬,冷池月要和他劃清界限,是不記得他們一起經歷過的嗎?
他受傷地看著陽光照射下的女生,喃喃細語,“為什麼?我只想陪著你!”
為什麼?
冷池月思索了一下理由,想起老媽子囉嗦的話語,“我老媽因為我和男生走太近,要馬上給我轉學!”
夏川點頭,只要不是池月討厭他就行,“我會注意的!”
冷池月瞧著夏川落寞小心翼翼的樣子,更重的話也說不出口。
醫院食堂,四個高中生穿著病號服,兩兩對坐。
冷池月心裡叫苦,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要給蔡莉創造機會。
於是扒了幾口飯,就把夏川叫走,拍拍蔡莉肩膀,“弘偉,你陪班長吃飯,她不能吃太急!”
蔡莉低著頭,不敢說話,耳尖瞬間紅了。
夏川當然願意跟著冷池月走,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她摸著肚子埋怨,“我還餓著呢!我當初怎麼就答應了呢?”
夏川聽到冷池月嘀咕,側頭,“答應什麼?”
冷池月沒應,她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有些話傳出去,就會變了味道。
夏川見冷池月摸著肚子,走進自己病房拿出兩罐八寶粥。
他們的病房是挨著的,一來一回很快。
冷池月也不客氣,喝著八寶粥,猜著蔡莉會不會表白弘偉。
曾經患難與共,心應該更貼近,表白應該很容易吧?
夏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陪著,他多少猜到冷池月餓著肚子給弘偉和蔡莉騰空間的目的,只是池月能做別人的月老,為什麼不懂他的心思?
真是捂不熱的石頭心?還是因為過往,不願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