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回眸,眼眸微眯,甩開夏川的“髒手”,銳利的眼神看著夏川,似乎要把這個礙事的人捅成篩子。
夏川在握住冷池月手腕時,心猶得一顫,如此細的手腕,他再用些力就會折了。
他無視冷池月殺人的目光,揚起俊逸的笑臉,眸子裡如有萬千星辰,聲音磁性柔軟,“高出不勝寒,女孩子以後別爬這麼高,走,教你打球,到時輸得不會太難看!”
說完毫無形象地掀開校服,拿出球拍,又從口袋摸出乒乓球,獻寶一樣在冷池月眼前晃。
雲團吞了吞口水,宿主大人,忍住忍住呀!
冷池月深吸一口氣,閉眼再睜眼,從夏川身邊走過,對於夏川的提議沒有任何反應。
夏川沮喪了一瞬,又連忙跟上,覥著臉吹噓自己技術不差,定能教會她。
冷池月駐足看他,他始終掛著春風和煦般的笑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忍了。
夏川就不遠不近半步之遙與她並行,跟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住,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雲團實在看不下去了,軟糯糯的奶娃娃音響起,“宿主大人,要不就讓他教吧?看他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教了就不纏著你了!”
冷池月抬眸斜了一眼雲團,為什麼要學打乒乓球?她又不想成為運動員!
下課鈴響了,同學們從樓道湧出來,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冷池月纖瘦的身體站在樓道口被推來撞去,她不會被撞倒,但夏川還是拉著她跑進操場。
冷池月反感地甩開夏川的手,面色越發冰冷地凝視夏川。
夏川毫無畏懼溫柔與她對視,眼神又隱隱透著絲絲疼惜,他相信以前膽小怯弱的她絕不是傳言的那般,勾引繼父。
難道真的被繼父欺負了嗎?所以才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喜任何人接近!
還有這疤……他手指動了動,想去輕撫她的傷痛,可還是忍住了。
見夏川這眼神,冷池月的怒火被卸掉一半,她無力地移開視線。
三樓走廊幾雙眼睛不善地盯著冷池月,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
冷池月回望過去,原來是繼父家的堂妹杜琪,還跟她同一班。
杜琪緊拽著校服,憤憤然道:“我們的男神怎麼跟她那麼近?還露出這麼溫柔的神情?”
她說這話,只是想激起邊上女生對冷池月的厭惡。
邊上的女生七嘴八舌附和,盡撿難聽的罵冷池月。
杜琪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那就讓她徹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