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辯合?天才?”
“這三個詞,恕老夫實在想象不到,怎麼能組合到一起?”
古尋聞言嘴角不由咧了咧,有些想笑。
不愧是先秦著名噴子,嘴夠損的,這要是當著公孫玲瓏的面說出來怕不是能把那一向自命不凡的肥婆氣的兩眼冒火。
“說是這麼說,不過儒家現在的年輕一代弟子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荀子滿不在乎的喝了口茶,“伏念當了掌門,連帶著門下的小輩們一個個也都成了缺心眼死讀書的呆子。”
“他們在乎臉面,自然比不得那些不要臉的。”
“……噗!”古尋張了張嘴,一時沒能說出話,反而笑出了聲。
“前輩貌似對名家……成見不淺啊?”
荀子澹然的回答道,“老夫早年是什麼性子,國師應該瞭解的很清楚。”
“作為儒家的異類,老夫面對過百家學者——甚至包括儒家內部的百般攻訐,所謂辯合更是最不值一提的部分,但是,無論和哪一家哪一派爭論,老夫是勝是敗,總能有所收穫。”
“唯獨名家……除了浪費時間,就是敗壞心情!”
“老夫就應該嚴守儒家的規矩,不去搭理名家的人!”
古尋咧著嘴,儘量控制住面部肌肉不要大笑,忍俊不禁的接著說道:
“這麼說來,前輩就預設了儒家在這一局上要先輸一場了?”
“國師何必明知故問?”荀子現如今的情緒控制早已到了揮灑自如的地步,剛才吐槽名家時可謂情緒飽滿,真情流露,不過轉眼就恢復如常,澹然自若,悠哉的反問了古尋一句。
“公孫家的那個小輩,子房自會去應付的。”
伏念和顏路也許會在猝不及防之下拿公孫玲瓏沒轍,但張良不會。
荀子哪怕什麼資訊都不知道,也能得出這個結論。
“唔……子房,當然有這個能力。”古尋笑著點點頭,“不過他的做法,或許很大程度上,無法被伏念掌門接受,而且……也違背了儒家的規矩。”
“規矩……”荀子老邁的嗓音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儒家恪守規矩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