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點點頭,回道,“趙高大人的意思,我都已經明白。”
“不過……”田言話鋒一轉,反問道,“我如何能確定這真的是趙高大人的意思呢?”
“一封信函,只有內容,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
“他在信裡說自己是趙高他就是了嗎?萬一是有人截住了信函,偽造仿冒了一封新的,假借趙高大人的名義行事該如何?”
“我上次就說了,我需要的是切實的憑證,而非一些空話。”
“人,或者信物,至少得有一樣吧?”
掩日聞言當即怒聲回應道,“羅網下令,從來如此!”
“屬鏤,你莫要自恃身份,肆意妄為!”
羅網的命令模式一貫如此,也確實容易被人鑽空子,否則上次卻邪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把桑海地區的羅網殺手全聚集起來。
但一般人是真不敢幹這事,如果做了也肯定不會留下活口。
掩日自然不可能當著田言的面欺騙她。
所以她還是在胡攪蠻纏。
上一次,掩日勉強容忍了她,這一次他是不想繼續忍了。
掩日這輩子就沒被人如此戲弄過。
就在他剛把手放在掩日劍柄上的時候,田言又說話了,“掩日大人言重了,我可不敢。”
“我會盡快親自去面見趙高大人,求證這些命令的真實性,若是誤會了掩日大人,日後自會賠禮道歉,還望見諒。”
這話一說,掩日即將爆發的怒火陡然一滯。
雖然田言的話依然有些不服管教,但多少也算服軟了,掩日若是再不管不顧的對她出手,只怕不好交代。
但是火氣已經湧上心頭,劍都要抽出來了,再讓他完全憋回去也怪難受的。
轉念間,掩日做出了決定——還是動手!
反正田言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他出手不決生死也不分高下,只出口氣就是,權當一場切磋。
念頭打定,掩日當即出手,整個人驟射而出,掩日劍泛著血紅劍光,直撲田言而去。
面對這兇險的一幕,不會武功的田言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一臉淡定的看著轉瞬迫至的血紅劍光,整個人晃都不晃一下。
嗡的一聲劍鳴過後,掩日劍鋒搭在田言的頸間,只需再有寸進即可取她性命。
可惜,掩日不敢殺田言,這也是田言敢完全不躲的緣故——當然,躲不開也是一個原因。
田言腦子很清醒,掩日一旦動手,她就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但凡有任何反應都可能被對方察覺到自己不會武功。
而結果也與她預料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