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做得到,卻覺得沒必要。
至此,原本孤零零一輛的馬車再次變成了一個隊伍。
雖然規模遠不如東巡車隊,至少看起來不像是誰家老百姓趕路了。
因為實在放不下皇帝這邊的態度,桑海最重要的幾個官員都沒坐馬車,各自騎著馬緊挨著馬車走,以便隨時把握情況。
古尋一邊懶洋洋的駕車,一邊輕飄飄的問道,“桑海城情況如何?”
“回國師的話,昨夜我等第一時間戒嚴警備,嚴防死守,至今一切如常。”為首的官員趕緊回答。
“確定沒問題?”古尋聞言挑眉一笑。
“這……”
古尋的態度讓對方不敢把話說滿,否則萬一出了紕漏責任都是他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對桑海是否足夠安全一點自信都沒有。
他們沒有說假話,也沒有說大話,確實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佈置桑海的防務——這個時候面對皇帝,他們誰也不敢玩虛的。
問題是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逼數,知道就算自己盡最大努力,也沒本事真的完全肅清城內心懷鬼胎的叛逆分子。
對於人家來說,桑海戒嚴也不過是從自家後花園變成鄰居的後花園,雖然要費點手腳,可還是能來去自如。
古尋見他們都不敢應聲,露出了不道德的壞笑:
“如果沒把握,那就在心裡多祈禱一下吧。”
“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再,皇帝來了這齊魯之地後,已經先後遭遇兩次策劃嚴密的刺殺,若是再來一次,而且和第二次還間隔那麼多,你們只怕不好交代。”
“啊這……”
古尋的話讓桑海官員全都慌了起來,一臉的苦相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見過古尋的人都知道他的臉很具有辨識度。
在場的帝國官員有的和古尋直接接觸過,有的沒有接觸過但是也見過古尋的真容,畢竟最近幾個月古尋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桑海城裡,而且還經常到處溜達。
所以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認出了駕車的人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國國師古尋。
而能讓國師親自為其駕車的人,自然也沒有第二個——當然,這只是這些桑海官員的看法,實際上能讓古尋為之駕車的人還真不少。
桑海官員趕緊迎上前,齊齊躬身行禮:
“臣等,恭迎皇帝陛下駕臨。”
嬴政沒有說話,只是在馬車裡輕哼一聲以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