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瞥了月神一眼,懶得和他爭執,撂下最後一句話後就消失了:
“星魂要來了。”
焱妃這邊消失不見,那邊星魂就一臉陰沉的衝進了蟾宮。
他毫不猶豫的直接闖進了月神所在的房間,目光掃過整個屋子後,定格在月神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不過看了會兒魚,月神大人鬧得好大的動靜啊!”
月神不慌不忙的走到坐榻上屈膝跪坐下來,然後淡定的回道,“今夜星象很有趣,心血來潮便觀星一番,怎麼,星魂大人也有性質?”
聽到這話,星魂下意識向上瞥了一眼,然後立馬想起來今晚的星象根本沒法用肉眼觀察,臉上的假笑不由越發猙獰難看:
“烏雲蓋頂,星月俱隱,這種天象月神大人竟然覺得適合觀星?”
“那又如何?”月神滿不在乎的淡然回道,“天象不好,可星象有趣,當然值得一觀。”
“也正是因為天象不合適,我才會啟動觀星儀。”
“這些事,星魂大人多少也瞭解一點吧?”
最後的反問分明就是月神對星魂的嘲諷。
星魂懂觀星,但水平和月神相比天差地別,後者這是在拿自己的專業素養嘲諷星魂。
而星魂囿於水平不足,顯然沒辦法反駁——反駁的有道理也好沒道理也好,月神都能以一句‘你能有我懂’給噴回去。
觀星一道的話語權掌握在月神這個老藝術家手裡,星魂只能被動挨噴。
所以星魂不和月神爭執這個問題了,冷笑著繼續問道,“那月神大人可觀出什麼來了?”
月神淡定的搖了搖頭,“沒有。”
“本以為抓住了什麼玄機,可惜最終一無所獲。”
這毫不掩飾的敷衍讓好面子的星魂臉色更加難看,壓著嗓子冷聲質問道,“月神大人的占星之術冠絕天下,特意動用觀星儀器後卻一無所獲,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星魂大人謬讚,我愧不敢當。”月神先是很謙虛的自貶了一句,然後態度依舊隨意的辯解道,“至於收穫……觀星一道,從來也沒有什麼必有收穫的說法,縱然再是精通此道,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在做徒勞無功之舉。”
“只能說今夜我的運氣不好吧。”
“運氣不好……”星魂直接氣笑了,整個人都抖了好幾下,“好!你的好的很吶!”
“我倒要看你究竟想搞什麼鬼!”
“耽誤了東皇大人的正事,我看你怎麼交代!”
“若是誤了正事,我自當受罰,無須星魂大人擔心。”月神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星魂冷哼一聲,就要拂袖離去。
蟾宮內一定發生了什麼,但他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又無法從月神口中問出來,繼續在這兒和對方僵持也沒意義,純粹丟自己的臉。
這個時候,他終究不可能和月神撕破臉,只能暫且容忍。
桑海港口外,蜃樓之上,蟾宮內。
遮住雙眼的月神抬頭看了一眼,似乎能夠看穿屋頂,望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