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田虎也許不會認為田言會害他,但他肯定會擔心田言的判斷或是決策是錯的。
農家女管仲,終究也只是一種讚許,指望田虎真的聽這位女管仲的顯然不現實。
這也不是田虎獨有的毛病,所有的上位者都一樣。
面對二人的遲疑,田言不說話,靜靜的等著田虎的回應。
田虎掐著腰來回轉了幾圈後,一咬牙道:
“好,二叔答應你!”
“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的判斷!”
這話當然只是說說,畢竟又不用簽字畫押,回頭真到了他和田言有分歧,再反悔也不遲。
不過田虎心裡覺得應該也不至於發展到那一步。
在他眼裡田言確實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雙方利益一致,她的判斷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
田言不管田虎心裡怎麼想的,反正現在有了對方的承諾,也就可以了。
她站起身,踱步走到田猛的棺柩之前,雙手搭在身前,鄭重的宣佈道:
“從此刻起,田言將攜烈山堂上下,全力協助蚩尤堂奪取熒惑之石!”
聽到田言的話,田虎田仲二人對視一眼,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田言這時扭頭看了一眼田猛的棺柩,嘴角也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妙笑意。
“太好了,現在烈山堂,蚩尤堂,還有共工堂三方聯手,一定可以徹底擊潰朱家的神農堂!”心情大好的田虎咧著嘴,大笑著暢想自己即將得到的勝利果實。
田仲跟著分析道,“四嶽堂的司徒萬里是朱家的死黨,現在是三對二的局面,就看魁隗堂的態度了。”
聽到魁隗堂的名字,田虎笑意收斂,雙手一報,語氣不滿的說道,“田蜜那個女人有點麻煩,她一向心眼多,大哥在的時候還能壓制的住她,現在……指不定想什麼歪點子呢!”
田仲也跟著說道,“雖說都是姓田,可她始終是個牆頭草,左右逢源,搖擺不定。”
相比較從朱家的義子身份叛變成田姓一族的田仲,田蜜可是正兒八經的田氏族人,不過她一直是田猛田虎兄弟最不信任的人,反而田仲更為二人倚重。
至於原因,也不難想。
以一介女流之輩,能從勝七手中奪下魁隗堂,並最終坐穩這個位子,她的心機之深沉不言自明。
再加上那件醜聞之後,她始終擺著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左右逢源,親近田姓一族的勢力,但也沒完全疏遠朱家那邊。